若有机会,得好好收拾收拾这个小伙子。
要让这乡野间的小伙子,认识到曹公公,可不是一般的公公。那将来可是有资格,有可能当厂公的厉害角色,小伙子要看的到遭头。
郑大人当即一拍惊木,示意大家安静。案件非常简单,郑大人出示了太医院的诊断书,显示当日叶飞驰是水银中毒。
原来那案犯的动机并不想要叶飞驰的命,只是要叫他科考那天清晨起不来。所以他使用的水银剂量是比较微弱的。
待叶飞驰体内化解了微弱水银的毒性之后,自然能醒来,但那时候已然延误了科考时机。
郑大人又出示了一方残布片,说道“此张残布上,还残余一些水银,是在学士楼后排屋瓦上找到的。”郑大人向众人展示,当然主要是给胡部堂大人展示。
郑大人接着说道“众所周知,水银极易挥发,幸好现下清明时节,气节湿润,就连此刻还能检查出上面有所残余。”
现在大家关心的问题是,这张残布片是谁的呢郑大人当即喝道“带人犯。”
少时,两名衙役将那案犯带上大堂。张雍杰,叶飞驰举目望去,那人竟然是相处了一个多月,来自钉州的举人何士渠。
张雍杰,叶飞驰简直不能相信这件事。科考前一天,这何士渠还口口声声说要报答叶飞驰的一饭之恩,难道就是这样报答的
那何士渠现在已然被戴上枷锁,跪在公堂之上,看那囚服上的血渍,想必昨晚已经是挨了饱打的。
这时候郑大人一抬手,当即有两名差役拿出何士渠平日里所带的那方竹制书柜,扔在大堂之上。
这时其中一名衙役从那书柜中,拿出一件青衫,那青衫缺了一处衣角,正好于那残布能够完美重合。
张雍杰见过这青衫,在常山首次相遇的时候,何士渠身上就穿着这袭青衫。张雍杰当下确信这幕后黑手就是何士渠。
郑大人这时候接过那衣衫,翻到内衣口袋里,里面有何士渠平日里书写的便签。
将那便签取出,又将何士渠在贡院里已经回答的部分试卷调出,一起程给胡部堂大人查看。
两者笔迹完全一样,证据天衣无缝,何士渠毫无辩解的余地。
如此案情,根本不需审问何士渠,真相便已经大白于天下。
当然郑大人到礼部提人的时候,并未见到何士渠试卷的笔记,那时候他只是凭借着何士渠的书籍上留下的笔记,判断案犯正是何士渠,所以他才进宫向圣上请示是否可以立即抓人。
不需要口供,就可以凭借一环扣一环的铁证,证实幕后黑手就是何士渠。
这郑大人断案的能力,当真是让张雍杰佩服的五体投地。这郑大人作为顺天府尹,确然不是吃干饭的。
真相已然大白,张雍杰这时候再也无法忍受,当即喝道
“你这狗贼,叶师弟见你穷困潦倒,这一月以来,替你付了住店吃饭的钱。前日你还口口声声说要报答,你就是这样报答的就是养条狗,也比你强。”
张雍杰这话说的本来没有错,但是这是公堂之上。曹公公见张雍杰口出粗言,当即喝道“臭小子,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
张雍杰一时冲动,喝道“难道我说的是错的吗”
那曹公公看了一下胡部堂大人,又回头过来看张雍杰。张雍杰经此提示,深知失态,当下无奈站在原地。
胡部堂是何人经过张雍杰这么一阵嘶吼,当即猜测这何士渠的作案动机是嫉妒心作怪,正所谓恩大成仇,想必这何士渠是想让叶飞驰落榜,将来再施恩与他,以还这月余以来的款待之恩。
胡部堂当即站起身来,走到那何士渠身边的时候,稍作停留,冷冷道“仗义每多屠狗辈,负心尽是读书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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