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寒、天武两大国主,为争取云澈的倾向丝毫不顾了尊严和代价。
但,没有人觉得夸张,更无人觉得可笑,一个举手投足之间碾死数个神王的恐怖人物,他们绝对平生仅见这样的人,便如一尊传说中的恐怖魔神横空降世。
如此人物,一个小小的国度想要留下是根本不可能的事。但,只要能博得一点好感,哪怕一丁点,都将是一个大到无法估量的护身符。
“呵,真是丑陋。”云澈一声低语,似乎是在冷笑,但脸上却没有半点冷笑的神情。这几个字,不知是在嘲讽天武国主,还是与东寒国主两人。
“滚吧。”
天武国主愣住,一时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懵然之后,他颤抖的起身,然后几乎是连滚带爬的向后跑去连谢字都不敢多说。
与他随行的五千战兵也随之而去,但和来时的气势昂扬不同,退离时已毫无阵势,混乱不堪直到他们远远遁离,脱出东寒国境后,心弦依然没有松弛下来,更一时不敢相信自己竟活着回到了天武国。
那个名为云澈的可怕人物,竟然放过了他们难道,他根本不是东寒的人,又或者,他根本不屑杀他们
不错他杀王都如杀鸡,杀他们岂不是轻了自己的手
东寒王城前,云澈缓步走向暝枭。
世界无比的安静,没有人敢说话,几乎连呼吸都不敢。
所有的视线都集中在云澈的身上,而他们看着云澈的目光,毕生都从未出现过。尤其先前和云澈同在殿中的玄者,他们心魂的战栗从未停止过,他们做梦都没有想过,自己方才,竟和一个如此恐怖的人物同在一宴。
暝枭身上的金乌炎终于熄灭,他瘫在地上,全身都是触目惊心的灼伤。而纵以他神王七级的实力和暝鹏一族的雄厚资源,要完全恢复也要不短的时间。
他没有逃离,因为他知道,是云澈故意留了他一命,否则,那如噩梦般可怕的火焰,早就可以要了他的命。
感受着脚步声的临近,他颤巍巍的抬起头来,看着眼前一身黑衣的年轻男子眼瞳中再没有了之前的威凌和戾气,唯有惊惧。
“”他艰难的张口,想要问他究竟是什么人。但声音即将出口的刹那,又被他极力咽了回去。他知道,自己没有问询的资格,哪怕他是威震八方的暝鹏族长。
“知道你为什么还活着吗”云澈问,低冷的声音,如恶魔的审判之语。
暝枭竭力抬头,让自己的眼瞳中现出臣服和哀求,活了数千载,他早就明白何时该屈,何时该伸,至于杀子之仇,在自己的性命安危前,已根本不重要“我会是一个对尊上有用之人”
“很好。”云澈发出赞许之音,然后目光一撇“西北方向,那座可见的最高山峰,叫什么名字”
“回尊上”即使有东寒国无数人在侧,暝枭依旧让自己的姿态尽可能卑微“是寒昙峰。”
寒昙峰位于东寒国边境,不仅是视线可及的最高峰,亦是整个东寒国的最高处。
“听闻,这一方界域,是以九大宗为尊。”云澈道“你滚回去之后,传音其他八宗,三日之后的这个时辰,我会在寒昙峰的峰顶等他们,告诉他们,三日之后,就算是爬,也要给我爬到寒昙峰九大宗敢有不至者”
“屠其满门”
最后四个字,缓慢而低冷,让暝枭,让东寒国众玄者无不狠狠打了一个冷颤。
不至者屠其满门
那可是九大宗
但,看着暝枭的惨状,还有惨死的紫玄仙子以及连尸体都未能留下的三大神王,他们竟无一人敢怀疑云澈的话。
暝枭的眼神再次变了,哪怕凌然于整个东墟界的大界王,也断不可能对他们说出如此狠绝的话来。
“敢问尊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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