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镇海望向赵令武,“赵兄,说好的五人轮战,难不成还要见生死”
赵令武道,“我辈轮战,自然是全力应战,总不能还畏畏缩缩,既然下场,自然生死各安天命。”
陆镇海满面肃然,心中暗叫麻烦了,这帮人肯来助拳,赚些好处,却没几个愿意拿命相搏的。
“怎么,莫非陆兄叫来这一大帮,却连一个敢战之士都没有”
赵令武哂道。
陆镇海高声道,“不知哪位道兄愿意出战,陆某绝不亏待,一战便得一枚紫令符。”
事到如今,他也只能高价征勇了。
先前叫阵的董啸山,在众目睽睽之下,退回阵中,冲陆镇海一抱拳,“董某此身修为得来不易,恕某难与人搏命。”
白衣少年仰天大笑,“想不到当今世上,尽是无胆匪类,似此辈者,便是空活万年,难不成也能证得大道到底有无人敢来应战,若无人应战,都早早给老夫退散,省得老夫看了尔等,污了眼睛。”
少年丰神,声音却如枭啼,一口一个“老夫”,好似生怕旁人不知他是夺舍重修的邪魔。
“不过一战而已,某应了,倒要看看,你这夺舍重修的邪魔,到底有何过人之处。”
陆镇海左侧的雄壮大汉慨然出声。
许易听人窃窃私语时,说过他的名头,大号白庆之,曾经单枪匹马干掉过三名合道圆满修士的围攻,江南地界上极负盛名,号为合道境最巅峰的几人。
“偌大名头,这个场合,退堂鼓怕没那么好打,人呐,若是能堪破名利关,脸皮关,当能轻松多少。”
荒魅又在星空戒内大发高论。
事实上,荒魅这番话,还真说到白庆之心里去了。
自那一战后,白庆之在江南修炼界博得了无与伦比的名声,而名声一大,利益自然来。
很多时候,他已经不需要动手,遇到今日的场合,只需露个脸,便能名利双收。
如今,若是被白衣少年一句话叫住,好容易攒下的高名,就彻底毁了。
人在江湖漂,真的有太多的不得已。
白庆之的应战,早在陆镇海的预料之中,事实上,他早就知道今次的比斗,定然是要见血要命的。
他没有对众人言明,只说分胜负,及至双方会面,赵令武说破,他再询问,等若已经将白庆之等强者架到了高处,再下来就不容易了。
毕竟,没几个强者会是董啸山这样的浑人,明晃晃地有利益就上,有危险就躲,浑然不在意脸面。
人选一定,大战立起,没有江湖场面。
白庆之一出手,便显露极高明的金系赋灵手段,一枚金色小球才一撒开,便凌空炸成无数细碎粉末,每一粒细碎金粉,都如一枚高速投射的炮弹,朝白衣少年射去。
空中顿时密布大量细小凹陷的黑洞。
只这一手,便引起场中剧烈地喧哗,包括许易也忍不住生出由衷地赞叹。
赋灵秘法,聚易散难,能控制金球散成如此多的细小微粒,可以说是将赋灵秘法第一层“真形”练到了登峰造极。
陆家阵营陡起惊天呼喝,呐喊助威声,振动林木,响遏行云。
眼见细碎金粉便要射中白衣少年,忽然,白衣少年手中柳枝一转,柳枝上飘下一瓣树叶,那树叶瞬间长大,化作一张遮天蔽日的绿幕,一举将无数金粉,尽数网罗其中。
白庆之不惊反喜,催动法诀,瞬间,整个巨大绿叶,便被顶出无数个凸起。
怪异的是,那绿叶似乎极为坚韧,任凭金粉怎样顶起凸起,却不能刺穿。
白庆之正焦急之际,忽的,又一片绿叶从柳枝上掉落,迎风长大,转眼便到了近前。
白庆之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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