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那么事情不就解决了
结果却听陈传家说“这个好办,过几天就能保释出来,说到底不过是因为被媒体知道,所以才会被关进去,他不是直接杀人,可碍于舆论,巡捕房的人总得办他一办,过几天舆论下去了,就行了。”
白可行点点头“就是这个理。”
顾葭却道“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不用澄清吗”
“小葭,这件事,我猜想恐怕没有那么容易澄清,最好的结果就是等舆论下去,然后保释丁鸿羽。”陈传家伸手拍了拍顾葭的肩膀,脸上永远挂着他的微笑。
顾无忌比顾葭懂行,他看了一眼陈传家,被使了眼色后,便明白这件事是熟人在背后操作,并不会造成什么大的影响,那么那位丁鸿羽的结局只要是还活着就行了,没什么大不了“我以为这样很好。”于是顾无忌丝毫不上心,“现在局势这么乱,没两天他们的目光就会集中在别的事情上了,哥你真的不必担心,让传家去办便是,这是小事。”
这根本不是小事
顾葭心里这么道。
他是很清楚丁鸿羽有多看重名声的,丁鸿羽对丁伯父绝没有半分不孝敬,只是互相有点不理解,何至于为了钱害死伯父这是哪里来的小道消息恶毒的让人浑身发冷。
顾葭几乎不敢想本来就很自责的丁兄现在在牢里该是如何的痛苦,这些人为了一时半刻的嘴快,便伤人至此,不分黑白,不辨真假,估计连良心都被狗吃了,然后等狗方便完毕,便将狗食塞回良心的位置。
顾三少爷也是第一次感觉和自己这些挚友,无法沟通,他们和丁兄的阶层相差太大,根本无法理解丁兄的处境,更不可能为了丁兄竭尽全力。
更让顾葭难过的是,他的弟弟没有站在他这一边。过去,不管是做什么,无忌总是支持他的,让他放手去做,什么都可以,他则因为不愿意让无忌为难,所以什么都不去做,什么都规规矩矩,如今他终于想要去做一件事,结果弟弟却反对,好像之前说的一切,都是骗他的
诚然,顾葭能够将弟弟的拒绝理解成是对自己的保护,可他能有什么危险呢他已经够安全了。
可你要他现在大声反驳顾无忌,顾葭也做不到,他内心煎熬着,一面是对不公平的深恶痛绝,一面是对弟弟不理解自己的失望。
当顾葭被所有自己本来以为很可以称作知己的这些人待在一起,这些人却无法理解他,在最初简简单单随便地决定了一个有血有肉的人背负莫须有的罪名后,便互相寒暄起来。
他仿若游魂的被牵着走,被他们夹在中间,似乎在听他的谈话,又似乎没有在听。
白可行最是大大咧咧,他是到刚才看见顾无忌,才知道原来无忌兄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抵达天津,此刻正开开心心的和顾无忌说起京城的事情,也不知道怎么的,说起了京城的白可言。
白二爷顿时皱起一张脸,说“您可别和我提他,我不爱提,成天跟我欠他多少万一样,老子难道不是白家的种花点钱算什么”
“怎么他又和你抢人了”白二爷露出一个满不屑的笑,“说起来他也真是爱捡破鞋,真是给本少爷丢脸。”
后头他们又说什么京城的生意,码头的布匹,过年如何如何,顾葭都没有参与,只是胸中团着一团火,非要矫正这场荒唐不可
然而他思来想去,找不到入手的点,等路过他和那三个学生朋友租下准备办报社的小楼时,他一边被顾无忌拉着走,一边不住的盯着那窗户瞧,良久,豁然开朗的露出一个足以让任何人为他颠倒黑白的狡黠来。
总是关注着顾葭的陈传家趁着顾无忌与白可行说话的空挡,对顾葭道“小葭,你没有不高兴了”
顾葭瞧着这位有监视他嫌疑的居心不良的好友,毫不吝啬的给了一个云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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