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逼你难道你没有逼我吗”陆玉山也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 船也不上了, 他看着顾葭手臂上血淋淋的伤口,眼前都一阵阵发晕,声音嘶哑地道,“我这辈子真是遇得到你这种人, 你什么都不知道, 妈的,不许喊疼”
顾葭被吼地一愣,说“我没有喊。”他只是一直掉眼泪。
“你没喊我怎么满脑子都是你的声音”陆玉山抱着顾葭就下船,来不及在船上打针了,必须立马去医院。
血友病人是脆弱的,哪怕什么都不做,都有可能出现自发性的流血, 顺带有可能出现其他并发症, 如发烧,内部器官衰竭,等等,那是陆玉山无法掌控的领域。
“我怎么知道”顾葭现在还有精神和陆玉山吵架,等被塞进车里, 急冲冲领了医药箱,看见陆玉山和陆大哥他们站在车外说话的时候,顾葭就渐渐感到冷了。
他血流得太多, 并且完全没有要自己停下的趋势, 顾葭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 但却结合之前陆玉山所说的话,感到一丝危险靠近。
车外,陆云壁简直肺都要气炸,他拽着老七的手臂,说“你做什么就是在船上也能治不然我们带这么多药做什么你现在回去看看城里都乱成什么样子了,医院估计都不收病人的而且你再不走,恐怕空袭就要来了,你哪怕躲在医院也说不定天降一颗炸弹把你和他都炸成粉末,到时候你要大哥给你收尸都做不到”
“大哥你和嫂子们先走,我不走了,我就算是留下来给大家看家,放心,不会有事的,再不济,我也不会死,我命大。”陆玉山点了根烟,打火的时候,回头看了一眼靠在车门上休息的顾葭,这人脸色越来越白,脸上到处都是泪痕,眼神却又坚定不知错,可恶得很,可要说干脆掐死,陆玉山下不了手,掐死自己比掐顾葭容易多了。
“你命大个屁”陆大哥爆了粗口,决不让老七落单,“老七,你越来越过分了,现在可不是开玩笑的时候,刀剑无眼,我不想连你的最后一面都见不到。”
“哈怎么会”
“怎么不会”一旁的陆三爷说了,“老七,算了吧,让人送他找他弟弟去,你这样的人品,我们家的陆老七,什么样的人没有,想要什么样的男男女女不会扑上来就算你喜欢这种漂亮的男人,要腿长腰细皮肤白的,我到香港立即给你弄十个八个来,这个顾葭不爱跟你,不要算了。”
陆玉山不爱听这种话,其实这段时间他和几个哥哥都有或多或少谈到这个问题,不过因为他向来做任何事都很有主意,都有分寸,家里人都管不了,所以没有谁有大的意见,可现在不一样了,这是生死存亡的时刻,为了一个男人,所有人都觉得不值得。
尤其陆家人,陆家的男人们,大抵除了亲人是人,其他人在他们眼里是不是人还得考虑考虑,哪怕是对老婆,那也有着不足为外人道的薄凉。
陆玉山从前尤甚,几乎是有着反人类的凶煞脾性,动不动就手上沾血,没有一丝情面可讲,只不过这世间,总有一物降一物,陆玉山如今正是如那花果山水帘洞的猴子,被压死在五指山下,人家猴子还骂直娘贼呢,他不骂,他美滋滋得很。
陆玉山看着他的兄弟们,说着他以前绝对不会说的话“不一样的,大哥,三哥,这个世界上,顾葭只有一个,你们从哪儿再去找一个这样好的顾葭来”
说完,陆玉山转身走了,亲自开车,而船也终于可以开动了,有水手在上面大喊“快上船可以走了挡路的船只都让开了。”
陆家众人等了一会儿,眼见着陆玉山当真开车毫不留恋的走了,陆大哥抿着唇,心中油然而生出一种儿大不由娘的感触。
“走吧,不管他。”陆云壁领着其他弟弟回到甲板上,众人收了踏板,船距离岸边越来越远,不远处却能看见燕子一样的小黑点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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