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王女黛螺思了,他不明原委又一时不知怎么面对,索性装作昏迷,任由黛螺思带着他逃走。
此事要多亏赵灵雨。
赵灵雨不谙武功,但自幼有一桩对气味敏感的本事,但凡异样气味就过鼻不忘,此异能只她自己知晓。
当日在小校军场皇子手下武士比武颁奖时,赵灵雨就由此认出了华澜庭。
她当时没有声张,在回来后告诉了黛螺思。黛螺思此后每晚都乔装夜探泓史王府,接连几天没见到华澜庭出入,直到今天才远远看见,后来见势不对,这才及时杀出,救华澜庭逃出生天。
出了王府,黛螺思不敢带华澜庭回到行宫,只得穿巷越墙,到了她这几天为探府临时租的一处民居内。
进到屋里放下华澜庭,见他面若金纸气息急促,心下惶急,知道华澜庭是中了毒,她虽通晓一些医道,把脉之下却判断不清毒源。
黛螺思摸着华澜庭滚烫的额头,带着哭腔自语道:“臭小子,坏家伙,没想到再见是这种情况,明天就是人家的生日,你难道欺负了我就要这么一走了之了吗?你走就走你的好了,能不能不是这样死着走!”
跺一跺脚,自己没办法救治,必须先回去找赵灵雨想办法,迟了可能就来不及了,于是闪身出屋。
行宫内,赵灵雨听了经过比她还显惶急,略一思忖,就带上随行医官和几名手下护卫,跟着黛螺思来到民舍。
先留外人在屋外等候,赵灵雨和黛螺思进去一看,屋内床上空无一人,华澜庭踪迹皆无。
桌上有一纸条,草草写着:所中之毒,难奈我何。救命之恩,容后再报。勿念。
黛螺思一拍桌子,恨声道:“气煞人也,他敢骗我!人家救了他,他连见一面都不肯!什么叫勿念?姑奶奶我念他了吗?”
赵灵雨松口气,安慰黛螺思:“人没事就好,他修为通天,以后不会再吃亏,我们先回去打探消息,再作计议。”
华澜庭不比泓史,让泓史昏睡一夜的药物和鹤顶红都被他在黛螺思走后,以无上内力暂且压制在体内,虽有影响但无碍行动。
还是延平王府水榭内,泓史一人独坐。
暗影里,华澜庭缓步走出。
泓史面色惨白发紧,看到华澜庭,勉强一笑,伸手道:“坐。”
华澜庭坐到对面,冷冷说:“知道我会回来?你不逃?”
泓史将面前酒饮下,颓然道:“既然你命大逃走,只要你当场未死,天下之大,我又能逃到哪里?能逃多久?”
华澜庭面无表情,点点头:“王爷知道就好。说吧,为什么?又为什么这么着急?在你死前,咱们好好聊一聊。”
两人此时反而都不着急了,泓史仰天叹口气,沉声说:
“我虽很喜欢夏梓,但她身份不能曝光,而且一个月的药效也快到了,既然不能控制,又非我族类,当然不能放过。”
“至于你。不错,我们是临时的盟友,你帮我甚多,还救过我,但这是私人情谊。”
“而国家是公器。你帮我是有目的的,对么?你要剿灭倭寇,这没问题,我虽不知你确切身份,但推断你必与其他几朝,最可能是尘王朝有关。”
“你非文斓国人,与我终不会是一条心;而你武功奇高,我无法左右,更防备不住;你又尽知我在争储夺嫡中的作为,拿着我的痛脚。”
“帝王称孤道寡,必须对所有人心狠,稍一低头,王冠会掉,这还是你告诉我的。”
“我也是被你所劝才走上这条路的。一旦铁心,屁股决定脑袋,帝王心术,自会从皇位安危和江山社稷角度考虑问题。”
“现在,我在皇子中已无对手,以储君登基的几率极大,只是时间早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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