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从武装直升机出来的是牵着小女孩的妇女和贝娜,螺旋桨的风将她头发吹的凌乱。
虽然知道世界大片沦陷,人类生活水深火热,可当她亲眼目睹灾难,泥泞和硝烟弥漫的巴黎,她才真真切切感受到变异灾难有多恐怖。
到处都是被破坏的基础设施,曾经的浪漫之都化为死亡之都,人类的生活水平仿佛倒退了十几年,根本没有秩序可言。
和那个大眼睛小女孩挥手道别,贝娜给了她个略显狰狞的微笑,现在她还没有习惯艾瑞克留给她的伤口,每次摆微笑这个表情表情都感觉不太自然。
在工作人员为他们讲述了巴黎防御圈的基本规则和必须遵守的法则之后,新来的难民就按照各自的身份号牌被分配到各帐篷区,这些帐篷按照颜色分区。
埃菲尔铁塔附近没有居民楼,而纪元公司的楼房只给他们公司自己人用,即使还有很多剩余土地他们也不会让出来给这些流离失所的人住。
纪元公司早早就架起铁丝网将前后两段隔开。
现在那些挤在一起的五颜六色的帐篷就是巴黎人们的住所,方圆十公里的土地根没有下脚的空隙,简陋的帐篷密密麻麻挤得几乎没有下脚的地方。
即使这样利用土地可面对每天源源不断运来发幸存者,巴黎防御圈住房用地还是很紧张。
现在不到三平米的帐篷里都会挤两到三个人,到处都是翻起的泥土,各种脚臭,口臭和伤口血腥腐臭混杂在帐篷居民区。
稀缺的药品和医疗设备,肮脏的环境和个人卫生,极其密集的人口,正因如此传染病成为这里所有人都噩梦。
没有医疗隔离区,如果谁患有无法医治的传染病,要么自觉离开巴黎防御圈,要么被那些害怕被传染的人驱逐,当然也可以饮弹自尽。
防御圈边缘时常会有大群人驱逐感染病患者的叫喊,也有亲人舍不得让患病者离开祈求其他人怜悯的哭声。
这些事作为管理阶层的巴黎守望者不会插手。
虽然有违人类道德良知,可在没有医疗条件情况下,传染病患者离开才是避免大范围死亡的最好选择,这就是乱世的另一只残酷,人性决战的残酷。
贝娜是最后下飞机的人,不过好像暂时没有对应的号牌给她,没有帐篷愿意腾出空间给其他人。
身后梅林把武器放回武器库,简单和战友交接班后她迎面走向贝娜。
“你和我一起住吧,我们的地方和后面纪元公司的地区是分开的,所以现在这里有没有太多宽裕的地方了。像咱们这种年纪还单着的女孩子没多少个了,就让我们大家相互扶持度过难关把。”
梅林需要预防她会出现情绪崩溃或者出现其他什么精神问题,当然贝娜最恨被人说她精神有问题。
“和我一起住吧,我会照顾你的。”
没有拒绝也没有摇头只是跟在梅林身后。
巴黎平民生活的地方,密密麻麻五颜六色的帐篷看起来一阵风就可以刮走,但它们却是这些流离失所人们最后的生存之地。
看着帐篷里或是缺胳膊少腿的人在哀嚎,或是失去亲人的人在哭泣,或是伤重不治只能拥抱绝望的人,比起这些人自己脸上这道伤疤好像有些不值一提。
但她是死过的人,在经历了菲律宾分公司的事情之后贝娜变得犹豫,看过那些表面附和背后却无情无义的嘴脸后贝娜已经不敢轻易相信任何人。
她恨的不只是艾瑞克,还有所有在她身处险境却冷眼旁观甚至帮着他们残害自己的人。
曾经她心中坚信不疑的正义已经和玫瑰共同凋零,生命还在但信仰已死,心中只有复仇支持她继续前进。
想要在这里找到自己的帐篷可不是件容易的事,即使梅林这种已经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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