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撸起袖子,恶狠狠道“爷要亲自教训他。”
家丁闻言,便准备伸手去抓安长卿。安长卿怎么可能坐以待毙,他正要亮明身份,却听那家丁陡然一声哀嚎,捂着手滚到了地上。
刚好赶到的萧止戈的身影也随之露了出来,他将安长卿护在身后,目光冷冷扫视一圈“是谁要动本王的王妃”
他平时面无表情就够吓人了,此刻真动了怒,更是戾气横生,一双冷戾的眼仿佛藏了刀剑,看着人时,是硬生生从身上剐过去的。
白面团吓得面如土色,腿一软就跪下了“王王王爷都、都是误会”
萧止戈嗜血一笑,钉着铁钉的沉重军靴踩住他的手碾了碾“本王若是不小心杀了你也是误会吗”
白面团被他吓得失声,浑身打摆子一样,哆哆嗦嗦连求饶的话都说不出来。一旁的管事伙计更是直接吓傻了,全都跪趴在地,连求饶都不敢说。
外头不知道是谁忽然说了一声“王爷要杀人啦”
看热闹的百姓顿时呼啦一下全散了,也有人舍不得热闹,躲得远远的,却又伸着脑袋往铺子里张望。
萧止戈置若罔闻,面色冷酷地盯着瘫软如一滩烂泥的詹公子。
明明铺子里外跪了一地的人,却安静的落针可闻。
周鹤岚听着外头传来的动静,再看看如杀神降临般的萧止戈,想说什么却到底畏惧他此时的模样,默默地闭了嘴。
唯有安长卿没有被吓住。他转头张望一圈,看着远处张望着的百姓,再回头看看戾气横生的萧止戈,抿了抿唇,抬手拽了拽他的袖子。
萧止戈闷不吭声的转眼看他。
安长卿却没有说什么劝说的话语,他目光转了一圈,凝在一只大花瓶上,走过去将花瓶抱过来,极认真的对萧止戈道“让我来。”
萧止戈没应声,眉头皱了一下,却到底让开了。
白面团还没来得及庆幸,就看见一只圆肚大花瓶悬在了头顶。没等他感觉害怕恐惧,只听一声瓷器碎裂的脆响,大花瓶四分五裂,而捡回一条命的白面团则被开了瓢,彻底昏死过去。
安长卿拍拍手,又不解气地踹他一脚,神清气爽道“敢调戏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萧止戈看着他这幅张牙舞爪的模样,聚集在胸口的戾气蓦然散了,取而代之的是某种柔软又酸涩的情绪。安长卿瞥他一眼,下巴微微抬了抬,对几个吓傻了的家丁道“还不把人抬走,别放在这碍眼。”
家丁们如梦初醒,抬着昏迷的白面团连滚带爬地走了。
最后就剩下面如死灰的管事和伙计。
安长卿围着两人转了一圈,笑呵呵道“你们俩的账,回头再跟你们算。安福,你把他们先带回王府关起来。”
安福扬眉吐气地应了一声,踢了伙计一把,凶道“起来,都跟着我走。”
管事伙计也不敢吭声,鹌鹑似的站起身,逃命一般跟着他走了。
安福带着人出去,唯一剩下的周鹤岚瞅瞅安长卿再看看萧止戈,当机立断跟在安福后头溜了“我去叫马车。”
铺子里就剩下萧止戈和安长卿两人。
安长卿斜着眼睛瞧他“这家铺子王爷认识吗”
萧止戈道“认识,我的。”
“我还以为王爷不认识呢。”安长卿没好气道“铺子的掌柜伙计没一个好的。衣裳价格高的离谱,难怪王管家说每况愈下。若是长此以往,别说赚钱,咱们还得倒贴钱。而且我看那个管事奸诈的很,指不定内里还有什么龌龊勾当。”
“是王富贵在打理。”萧止戈在他一连串的指责中感到了一丝近乎于做错了事的心虚,立刻把罪魁祸首王管家推了出来“我无暇顾及。”
“待我回去把账目理清了再来跟他们算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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