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早已经没了声息,死状很是狰狞。
“谁、谁做的?”
眼见这一幕,窦尚简心中也是惊悸不定,抓住一名看守此处的兵长便疾声发问道。
“眼下还未有眉目,还想请问窦七公观此物之后,可想起什么余情以供断案?”
说话间,兵长向旁侧甲士招手,两名甲士上前,将一方帷帐摆开,只见帷帐上用血写着几个赤红大字:“平康孤厉索命”!
看到这几个字,窦尚简心中更是凛然,忙不迭上前抓起并疾问道:“此物何处发现?又是何义?”
“觉事之人入内时,此物正悬厅中尸上,应是凶手所留。难道窦七公也不能据此有所联想?那倒有些麻烦了……”
“不知、我不知!”
窦尚简忙不迭摆手否认,略一转念后又说道:“家人出行,总有奴婢跟随,眼下何在?”
兵长闻言后便将窦尚简引入旁侧一间佛舍,里边正蜷缩着几名惊魂未定的窦氏家奴,眼见窦尚简走进来,便有一名奴婢惶声道:“七公救命!是冤魂来索命……”
“住口!”
窦尚简顿足厉吼,转身请兵长并甲士们撤出,关紧房门之后才将紧紧抓在手中的血字帷帐抛掷在地并低吼道:“这是怎么回事?”
“是、是大娘子、大娘子不忿贱血孽种有污门庭,所以指使家人……”
奴婢怯声将那名死去的主妇让人杖毙孽种并抛尸野外的事情讲述一遍,然后又一脸惊慌道:“一定是冤魂索命、一定……”
窦尚简每天都有那么多事情要处理,对于族人家事也不会了解入微,待听到当中还有这份隐情,脸色已经铁青一片,顿足低吼道:“贱妇、贱妇,真是该死!该死!”
此刻的他心绪杂乱,头脑里更是嗡嗡作响,特别想到眼下河东王正在舍外,更是心慌的汗流浃背,低骂发泄好一会儿才又问道:“河东王怎么出现在此?”
他问这个也是多余,几名奴婢眼下都慌得几乎要不省人事,更不能详细作答。
门外兵长唤了几声,窦尚简也不得不打开门走出来,抬眼便见河东王正与那留守府兵长站在一处,都在阶下望着他,脸色不免又是煞白。
李潼见窦尚简如此,心中自是冷笑不已,前行一步故作关切道:“我观窦君形容欠妥,莫非受惊过度?唉,贼徒暴行也真是令人发指,杀人则可,怎么手段如此残忍?看这样子,怕不是寻常事杀,莫非有什么深仇?”
河东王语调不高,但听在窦尚简耳中,一个一个的字节却如雷鸣一般,他粗声喘息,根本不知该要如何回答。
“家人罹此恶事,想知窦君心事难表,我这闲人厌言,你也不要太过在意。”
讲到这里,李潼又叹息一声:“西京近日怎么如此多事?小王与建安王旧事不需多说,就连窦氏高第都遭此横劫,真的是让人不能心安!”
窦尚简听到这话,匆匆收拾心情,再次问出他最关心的一个问题:“家人遭此厄难,真的是、唉,失礼之处,还请大王勿罪。并请问,大王何以会在此境?”
“说到失礼,我该道歉才是真。本在南坊与几家子弟闲作游戏,得知此中又有贵人遇害,心里不免好奇。窦君应该也知,我此前险遭此祸,对于这种恶行是敏感了一些,想要就近观详,看看能否由此引申出与我有关的蛛丝马迹。”
李潼随口回答着,并不乏恶趣的打量着窦尚简的神情。
听到少王这番回答,窦尚简心情之跌宕可想而知,一方面自然是庆幸少王还未觉事,另一方面听到少王联想到己身,心绪纠结有如乱麻,以至于脸上肌肉抽搐跳动,都难做出什么明显的表情。
“大王、大王……唉,意乱难表,但舍中死者不过内庭拙妇罢了,虽遭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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