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蔡家一派大臣的怒气。”
楚君澜说的一针见血,让景鸿帝的脸色越发凝重起来。
“且不说外人,寒梅夫人与淑贵妃娘娘那里您就已不好交代了。毕竟说萧煦被我控制,他们也是宁可错杀不能放过的,寒梅夫人若是动了气,只怕会再度与朝中大臣联手一同上折子,到时您身为帝王的威严又何在?”
“那你说该如何?”景鸿帝的脸色已经彻底黑沉下来,只是最后一丝晚霞的光隐没于宫墙之后,厢房里的光线便十分昏暗, 即便景鸿帝闹个脸红脖子粗,也不必担忧被人看了去。
楚君澜冁然一笑:“这还不简单?您何必只处死臣妇,干脆您将我与世子一起处死吧,这样淑贵妃和寒梅夫人都必定开怀,蔡老族长和蔡家一系的人也都会偃旗息鼓。至少不会让国朝陷入动荡。”
景鸿帝听得简直目瞪口呆,半晌方咬牙切齿道:“朕果真没冤枉了你,你果真是个心狠手辣的妖女,萧煦为了你,犯下如此大错,也打定主意与你一同赴死,可你,你给萧煦的回报,便是请求朕将你们一同杀死?”
“臣妇听说,皇上的嫡长子早年在战场上失踪了,”看着景鸿帝那张黑沉的脸,楚君澜又漫不经心的加上了一句。
“据说是乱军之中全尸都没落下。因失踪时年岁小,加上先皇后又对此事耿耿于怀,即便有二皇子一直在皇后身边,也依旧没能让皇后还展颜,便那么去了。”
楚君澜笑眼弯弯,歪头一笑:“皇上,失踪的大皇子其实没有死,在外面自有奇遇,想来多年过去,也已经成家立业得了机会就找了回来。”
摇头叹息着,感慨道:“只可惜,即便大皇子回来,皇后也已经不再了,幸而有皇上在,又有二殿下嫡亲的兄弟在,才不至太过失落。”
景鸿帝眯着眼看着楚君澜,眼神中闪着意味不明的光,“你这就不怕不能堵悠悠之口,不能让蔡家满意了?”
楚君澜笑道:“只处死我一人,却以那般拙劣的借口放过萧煦,蔡家自然不会干休。但若我们夫妇一同去了,蔡家还想怎样?”
景鸿帝却眯起了眼:“你怎么会觉得,朕一定会连你也一同放过?朕放过萧煦,因为那是朕的儿子,可你又算什么东西!”
“臣妇当然什么东西都不算,”楚君澜收起所有情绪,恭敬的给景鸿帝行礼。
“臣妇死不足惜,杀头也使得,但萧煦必须光明正大的活下去,他年幼时候受尽了苦,好容易活了下来,难道后半生要背负着一个被女人蛊惑的罪名,然后再被蔡家暗自报复的命运吗?那时萧煦才真的是众叛亲离,有冤难诉了。”
楚君澜的话,句句击中要害,让景鸿帝一时无话反驳。
而他的沉默,也让楚君澜心里没了底,难道刚才讽刺太过,将话说的太直白,把皇帝给气着了?君无戏言,景鸿帝应该还会想办法救萧煦吧,那可是他儿子。
楚君澜沉默不语,只端正跪着。
景鸿帝如木桩子一般戳在她的面前。
夕阳西下,屋内已是一片夜幕降临后的深沉幽蓝,让人看不清对方的五官,就更难以分辨对方的表情如何了。
过了许久,景鸿帝站起身,一言不发的往外走去。
楚君澜捏了捏手指,回头看着景鸿帝的背影,到底克制住了追上去询问的想法。这个时候,追问的太紧便落了下风,至少景鸿帝没有当面吩咐人将她拖出去直接砍了,就说明她的提议景鸿帝正在思考。
景鸿帝若是真的心疼萧煦,便会仔细的思考她的提醒,即便景鸿帝不赞同,至少萧煦的生命安全可以保障,她也就没有什么好担忧的。
何况之前景鸿帝就曾经说过想要让萧煦认祖归宗的话,可萧煦的身世到底不清白。景鸿帝又能如何光明正大的与他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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