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太医面色有些紧张,对于宫中的女子他本就有些惧怕,加之刚才又被楚君澜诈出了傅之恒的事,如今再对上汪诗彤,心下着实有些紧张。 而他的紧张,看在汪诗彤眼里就成了心虚。 “看来,你是去钟粹宫见了是大皇子妃了?”汪诗彤抱着精致的雕花暖手炉,踏着略有些湿润的青石砖,在白太医身边踱步:“啧啧,你紧张什么?” 白太医看着汪诗彤,嗫嚅道:“汪才人,下官还有要紧事……” “什么要紧事,能有回我的话重要?”汪诗彤红唇微扬,笑道,“还是说,你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怕时间久了被发现了去?” 眼神一厉,汪诗彤道:“说吧,你去钟粹宫做什么了?” 白太医皱着一张苦瓜脸,道:“回才人,是去给大皇子妃看病了。” “看病?”汪诗彤嗤笑了一声,一把夺过白太医手里的信封:“说看病,你又拿着一封信做什么?” “哎……”白太医被吓了一跳,想伸手去抢回那封信,却又不敢冲撞宫嫔,就只焦急的道:“汪才人,那是药方,请您快还给我。” “药方?”汪诗彤将信封打开,将里头的一张房子拿了出来,看那字迹,就觉得应是出自女子之手。 汪诗彤眼珠一转,便道:“我知道了,你必定是与大皇子妃暗通款曲,这哪里是什么药方子?这里头说不得还藏了你们之间的暗语。” “你!”白太医的脸气得通红,焦急道:“汪才人不要乱说,你仔细看,那真是药方子。” “不见得,这中间必定藏着玄机,你身为太医,却与大皇子妃暗中勾连,我定然要去回给皇上知道!”汪诗彤说着就作势要走。 白太医大惊失色,忙追了几步:“您别误会,那是大皇子妃给傅公子开的药方,真不是什么暗语,您快将方子还给我……” 汪诗彤脚步一顿,看转回头略有些得意的看着白太医:“哦?大皇子妃给傅公子开方子?” 白太医眨了眨眼睛,才意识道自己上当了,当即有种欲哭无泪之感,不由得暗自想着,这宫中是不是不合适他这样的直诚人走动? “还请汪才人快将方子还给我吧。” 汪诗彤并不理会,涂着鲜红蔻丹的纤纤素手将那方子折好,装回信封,直接揣进了自己怀里。 白太医看的目瞪口呆,想将东西要回来,又不能动手去抢,急出了满脑门子的汗。 “汪才人,你……” “好了,你退下吧,若再纠缠,我就去告诉皇上,说你冲撞宫嫔。” 汪诗彤嗤了一声,不肯再给白太医一个眼神,带着两名宫人快步离开了。 白太医看着汪诗彤的背影,一时间只觉得欲哭无泪,今日进宫,着实让他见识到了宫中女子有多么恐怖。 白太医提了行医箱,急匆匆回到太医院,才想起另外一事,大皇子妃给傅公子开的方子,在他手里被人给抢了,他怎么也要告诉一声的。 无奈之下,白太医又只能让人在给楚君澜送药材时,顺带将口信传了进去。 “什么?我没听错吧。”楚君澜似笑非笑的看着面前的小内侍,“这是白太医说的?” 小内侍点头道:“是,的确是半路被汪才人给抢走了。白太医还说,您若是方便,请再开一次方子来。也不好耽搁了病患的病情。” 楚君澜想想白太医素的性格,无奈失笑:“海棠,预备纸笔。” “是。”海棠听了吩咐去准备。 楚君澜将她要的药材逐个查看,确定并无异样后,交给了春桃:“你依着我先前教给你的去将药煎了吧。” “是,大皇子妃。”春桃提着药,快步出去熬药了。 海棠这厢捧着个黑漆放盘来,上头摆放着笔墨纸砚。楚君澜便倾身又写了药方,吹干后交给小内侍:“这次别在丢了。” 小内侍忙行礼道:“是。”双手接过了方子,恭敬行礼后退了下去。 待到回话的人走了,萧煦才从内殿里走了出来。 “人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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