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还有萧越萧平还在大门下目送自己离开。
心里顿时涌起许多感慨。
想着虽然并不是自己的亲生父母,但自小养在他们家,这许多年来早已经不是亲生胜亲生了。
一时又想起顾姗和彭氏来,竟有种释然之感。
上辈子心里是委屈的,委屈得要命,不明白为什么自己怎么努力都无法让彭氏多看自己一眼,也不明白为什么彭氏自始至终更疼爱顾姗。
如今想来,也许是人之常情吧。
在彭氏这里,自己踏入家门的时候,也不过是个讨债的陌生人罢了,又指望什么。
顾嘉当下回到家中,又把自己那些银票细软的都给清点了一遍,最后算来算去,想着得把那砚台卖出去。
趁着人还在燕京城,赶紧卖个好价钱,又能添一笔进账。
若是离开了,到那利州地界,那里的人未必有燕京城这边的豪气和见识,这砚台就怕卖不上好价钱了。
顾嘉当即托了王管事,让他去给那王己递个话,看看帮着联络下有没有买家。
王已自打那日见了顾嘉的砚台后,一直心心念念的,也和人提起过有一块什么什么的砚台如何如何好,如今听说顾嘉竟然要卖,大喜过望,只恨那价格是自己一时出不起的,只能帮着联络。他人面自是要比顾嘉广,别人又信他,只两日功夫就寻了一位买家,愿意出一千三百两银子购置这块砚台的。
顾嘉得了消息,自是满意,想着拿三千两给萧越哥哥让他提前布局下利州的宅邸田产,同时嘱咐哥哥要打通关系,想办法给自己在利州寻个户籍。
她既然要跑,那就不能用如今的身份跑,没有户籍走到哪里都寸步难行,还是得另外有个户籍,这样以后做事才方便,也不会被轻易寻到。
顾嘉又盘算了一番,自己手头还有一千多两,如今砚台卖一千三百两,那岂不是自己还能落下三千两。
三千两,自己走到哪里都够花了。
再把自己经手过的银子粗粗一算,自己身价也是约莫有个一万三四千两,这辈子只剩下锦衣玉食躺着享受了。
顾嘉便让王管事给传话,约好了后天过去外面茶肆和那买家见面在,让对方亲眼看看这砚台,再商量个好价格,到时候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商量定了,顾嘉便放心地歇着去了。
到了第二日,正是顾子卓顾子青去宫中参加殿试的日子,一大早顾子卓和顾子青前去拜见了父亲,又和彭氏请了安,穿戴一心出门去了。
彭氏心里不安,在顾嘉过去请安的时候便念念叨叨的,一时又指使萧扇儿做这做那的。
顾嘉听着彭氏念叨,难免惦记着齐二和莫三那边。
她是盼着齐二在殿试时也能一举夺冠的,只是想想皇上以前就看重莫三,这殿试上只凭皇上喜好来点状元,齐二那沉默寡言的性子,怕是难了。
而萧扇儿呢,显然也是紧张的,伺候在彭氏身边,魂不守舍。
她怕顾子青万一考得不好,到时候彭氏怕是第一个骂她。
彭氏念叨了一会儿,就问起现在是什么时辰了,然后在那里算计着“论时候,也该是进了金銮殿了吧或许皇上已经出了考题。其实这殿试哪,考得就是礼仪外貌和时政策论,这个咱们家肯定沾光,有那贫家子弟,只知道低头死读书,问他们时政,让他们说国家大事,他们根本不懂”
她说了这话,萧扇儿低着头没吭声,顾嘉也懒得搭腔。
彭氏又叹了口气“再去看看,什么时辰了。”
底下丫鬟回了时辰,彭氏又算计了一番,如此这般的,也是无聊至极。
一直熬到快晌午时候,彭氏终于坐不住了“还是出去打听下消息吧,说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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