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天的书,最后同僚过来和我说起他家中小妾,我不想听他的小妾和他家正妻如何争夺金钗的事”。
如此这类的废话。
顾嘉看着他端正的笔迹,想着他说这些事的神情,忍不住笑起来。
难为他,鸡零狗碎的事都要和自己说说。
顾嘉心里甜丝丝的,她觉得齐二对自己很重视,才喜欢把一些小事统统都分享给自己。
这么笑着的时候,她的笑突然顿住了。
她突然想起,上辈子不是也一样吗
上辈子的齐二,回到家中后,若是有什么,他都会提一下。
只是当时他的神情看上去很正经,一丝不苟的,倒像是在和属下讲述公事一样,以至于她一只耳朵听一只耳朵不听的,根本没往心里去。
便是听了,也觉得枯燥无味。
顾嘉怔了一会儿后,便想起齐二上辈子一个劲地拿顾姗当借口的事。
若是以前,她会笑话齐二傻,太笨了,也怪不得自己误会。
如今看来,其实傻的不止是齐二,还有自己。
那么一个对自己用心的夫君就在自己身边,只是自己眼里看到的却只是那些表面的肤浅,以至于从未想过他对自己的用心罢了。
其实想想夫妻四年最后却因几个月的分离生了间隙,又怎么会是一个人的错若说他过于端方古板不会说那些甜言蜜语也不曾把话说开了来开解她,那她何尝又有几次和他说过这些呢
不过是各自猜测,最后反而离了心,凭空生了猜忌罢了
顾嘉正胡乱想着这个,就听得小穗儿过来说“姑娘,之前请的那位大夫到了。”
顾嘉一听,忙命小穗儿把对方请进来。
请来的这位大夫也是利州城的名医了,于那妇科之上也颇有些钻研,顾嘉是费了心思才把对方请来,想着先让对方过过脉,看看自己到底是什么情况。
一时那大夫进来了,先和顾嘉见礼,之后便请脉。
老大夫诊脉半晌后,这才道“姑娘怕是才经过风寒,身子虚弱,且有些贫血之症,当好生进补,老朽给姑娘开个方子,姑娘配成丸药,每日取一粒来吃就是。”
顾嘉颔首,又问起老大夫一些问题,老夫人都一一作答了。
问来问去,老大夫并没有提起这子嗣艰难一事,顾嘉到底是一个姑娘家,却是不好主动提,便让小穗儿去拿纸笔,等于把小穗儿支开。
那老大夫也看出来了,拱手道“姑娘有什么事,尽可开口就是,医者不讳。”
顾嘉微咬了下唇,到底还是开口“敢问席大夫,我这身子和寻常女子是不是不大一样”
老大夫微惊,有些意外地打量着顾嘉“姑娘何出此言”
顾嘉脸上泛起些红来,但是想想眼前是个大夫,有什么不好说的当下一咬牙,干脆地道“我这将来是不是子嗣艰难”
老大夫更惊了“怎么会姑娘何出此言”
顾嘉看老大夫惊讶,当下也震惊了。
顾嘉抛开脸面问题,和那老大夫深谈一番。
深谈过后,她两手都在颤抖。
她不信,也不敢信。
她深吸一口气,让自己冷静下来,然后吩咐了管事,去找大夫,把利州城但凡有点名气的大夫都叫来
第一个大夫来了,她让小穗儿假托说这是家中的管家娘子,不能孕育,请大夫看看,结果人家大夫看来看去,只说是气血不足补一补吧,至于子女之事,不用着急,该来的总是来的。
第二位大夫来了,她故技重施,人家大夫直接说,这子嗣一事,症结未必在女人,也要看男子方面,只看妇人的脉象,并无大碍的。
第三位大夫第四位大夫
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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