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都听得出。
刘劲松无奈只得面向徐尔觉拱手作揖道,“对不起,我向天下匠人道歉,我不该耻笑你和你的船模。”
徐尔觉这才大度的摆摆手道,“我替我大明工匠接受你的道歉,赔偿就不必了。”然后冲着看热闹符九章道,“这一百两银子你拿去登记吧,就当刘公子为这次募捐出力了。”
徐尔觉人虽小,但事情处理的很老道,知道这银子他若是接了,那么今日的一番成果算是白费了。
符九章看了看徐尔觉又看了看刘劲松,直到刘劲松主动递上银票他才接了过去。
事情了结,国子监几人再也不愿在这里多呆一刻,扶着赵司业就急匆匆离开了工科学院,几人只是找个静室先安顿一下赵司业,因为晚些时候还有拍卖募捐,因此国子监众人并未离开行知院。
眼看再无热闹好看围观众人便逐渐散去,但是这些人依然津津有味的讨论着刚才的事,并且翻来覆去的回味那几个对子。
“朱大哥,多谢你帮我仗义执言,并帮我找回了场子,原来读人并不都是腐儒。”徐尔觉看众人散的差不多了赶忙上前道谢。
“读人当然不都是腐儒,若是读只用来吟诗作赋,把知识当做炫耀的资本和升官发财的工具,那么读的越多对社会的危害越大,若读用来经世治国扶危济困,那么读的越多越好,只有知识才能让人睁眼看世界。”朱由检并没有介绍自己姓朱,想来应该是徐茗儿在学舍中听别人称呼告诉徐尔觉的。
“朱大哥你说得对,虽然有些我听不懂,但从你刚才对对子我就知道你学识一定很厉害,以前我只佩服我爷爷和我姐,现在你已经排在我姐前面了,仅次于我爷爷,对了我爷爷就是你刚才说的徐光启徐大人,以后有空一定要到我家来玩,我家住在三公槐的棋盘胡同,你到那里一问徐府就知道了,到了报我名号就行。”徐尔觉一点都不怕生也不见外,滔滔不绝的和朱由检聊着,朱由检早已从徐茗儿和他的关系得知了这位是徐光启的孙子。
“那你就多和你爷爷和你姐姐学习,好好读,做个对大明朝有用的人。”朱由检自己也不大,却像个老夫子一样教导比他小几岁的徐尔觉,徐尔觉向来怕人说教,但经过之前的事,朱由检再怎么唠叨说教他都当成金玉良言,一点都不觉得烦。
徐茗儿见徐尔觉这么听话也是很诧异,这是连她爷爷都做不到的,“朱大哥,谢谢你之前帮了尔觉。”
“不用谢,我也很喜欢徐小兄弟的性格,我只是为大明的匠人讨个说法而已。”
“朱大哥之前作的两首诗我很喜欢,我可以写下来作拍卖募捐吗?”徐茗儿略有些羞涩的道,她之所以羞涩是因为初次见面就称呼人家大哥还要誊抄人家的诗作在徐茗儿看来稍显唐突。
“当然可以,能为募捐做些贡献乐意之至,何况是由徐小姐这位有名的才女来写。”虽是抄袭后世的诗,但在这个朝代做出来就是他朱由检的了,第一次有人帮他抄诗这种成就感让朱由检从头激动到脚,那种如触电般酥酥麻麻的感觉真是不言而喻。
“朱大哥你家住哪里啊?什么时候我去找你玩。”朱由检正体会那种成就感呢,就被徐尔觉拉了回来,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总不能说住皇宫吧,可除了皇宫他也没地方住啊。
看朱由检半天没回答,朱由校总算精明了一回,接过话头道,“我们初入京城暂时借住英国公家,日后盘了宅子再请徐小兄弟过府一叙。”
“正是正是,时间不早了,我们该回去了,他日再去府上拜会,是吧表哥。”朱由检总算回过劲来了,冲着张之极眨眨眼道。
“没错,父亲刚才已经派人来找了,说有事叫你们先回去,稍后我和元廷兄还要参加募捐拍卖就不送你们了。”张之极会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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