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的事,他敢断言当修治与阿喀琉斯在一起的时候,他确实获得了短暂的甚至是有点平凡的快乐,他也不敢去追问,只能含糊地说,“他说自己以前是在精神病院。”
“是的。”太宰说,“波澈君小时候,确实是个很难相处的孩子。”
“嗯”正田宏义盘腿坐在榻榻米上,他双手交叉着,脖颈微微向下垂,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纸张看,眉头依旧是松散的,没有拧在一起,但他的表情却十分认真。
宏义就是这样的人,你很难从他的表情上感受到多少的压迫感,无论是在做多么重要的事情,他的五官都很放松,倘若要判断人此时的心情,只能看他的眼睛。
眼睛是心灵的窗户,这句话用在他身上,实在是太贴切了。
一双手忽然从他身侧蹿出来,轻飘飘地将他面前的纸张给抽走了,修治君看见了一个个熟悉的名字,那些姓名无疑是属于政治家的。
托他那位父亲的福,不仅仅是日本的政治家,英国的、美国的、欧洲的,他全部都认识了个遍。
放在同龄人中,太宰的身量绝对算高的,远看甚至有股风中杨柳的单薄意味,他的骨节十分修长,白皙手指搭在纸张的边页,竟有股超越了年龄的优雅。
你看着他,总会产生总错觉,仿佛眼前的人并不仅仅只有十岁,但他的脸却无疑又是孩童的脸。
真要说造成此情况的缘由,大概是他身上与生具来的神秘气质以及超越了年龄的智慧。
“原来如此。”短短几分钟内修治君已经明了了现状,那位叫得出名字的政治家,私下里搜集了不少拥有特殊个性的孩子。孩子的来源多种多样,拐卖的占最少数,绝大多数的人,竟然是被亲身父母送来的。
宏义烦躁地挠头发“理智上知道会有这样的人,为了金钱就连亲身骨肉都可以出卖,情感上却觉得不能接受。”他说,“就像是那些犯罪的英雄一样,你永远不知道,为什么人会贪婪成这样。”
“不,他们的话,应该不仅仅是金钱的原因吧。”修治说,“你看啊,说是特殊的个性,很多就干脆是失控的高伤害个性吧。”他随意翻了几页,“切割的个性、分裂自身的个性、抽取他人血液的个性就算是父母,对诸如此类的破坏性力量,也会产生恐惧。”
[因为恐惧,才会将他们抛弃掉。]
“如果说杀死了那位政治家,解放了这些孩子,会有怎样的后果,阿宏想过吗”他说,“被亲身父母抛弃,在童年时代经历了惨无人道的实验,即使被解救了也不知道何去何从,他们成为敌人的可能要远远高于成为正常人的可能哦。”
修治说的问题,正是宏义担心的。
“我最近常常在思考。”他说,“不,应该说是,从很久以前就开始思考,杀死犯罪者,在诸多解决事件的方法中,无疑是最为简单粗暴,并且后遗症最多的方式。”
“就比如说,我杀死了这名政客。”他用手指虚虚地指向修治手上的纸张,“他的罪行被曝光,手下的资源解体,孩子们得到拯救,但很快,总有人会在事态平息之后接受他遗留下的财产,甚至还有人侥幸走上他经历的老路,那么我先前做的事情,效力就大打折扣。”
“还有那些孩子。”他说,“作为受害人的他们值得同情,但如果将他们未来得不到好的引导,那么无疑有可能变成更糟糕的人。”
“所以我想,我目前做的事情还太少了,太片面了。”
“按照阿宏的说法,莫非是想要连他们的未来都一同负担起来吗”修治坐下来,被炉的中间放了一个大果盘,果盘里面是三四枚形状美好的橘子,他拿起一枚,拨开皮,皮很薄,内里的果肉十分饱满。
宏义伸出手指摩挲自己的下巴“不,其实在你跟我说之前,我甚至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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