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豪看着绿谷,露出了常见的,嗤之以鼻的嘲笑表情,他用鼻子哼了一声,但眉头的绳结却舒展开了“你说他在哪在东京吗这么大的范围亏你能说出来啊废久。”惯例的打击,如果不贬低一下绿谷出久,他就不是爆豪胜己了,但是下一句话,却让绿谷一惊,“他在敌联盟那儿。”该怎么形容爆豪的表情一定是轻蔑的、不屑的,同时却又是重视的、认真的,“我大概知道,敌联盟的老巢在哪里。”
“什么”
仔细想想,地址就在爆豪胜己的记忆里,在他们一起去游乐园的那天,在游戏机厅的侧面,那栋灰色的楼,地下一层是家小酒吧。
他在从游戏厅出来的时候,似乎看见了戴着兜帽的男人,那人佝偻着背,像是条在下水道管道中游荡的苟延残喘的老狗,又看到了穿酒制服的人,他戴着帽子,把脖子以上的部分遮住了。
当时什么都没记住,随着时间的流逝,记忆却一点一点变得更加清晰,张牙舞爪地霸占着脑内的存储空间,直到今天看见黑雾,那些记忆在脑海里腾的一声炸开沸腾。
爆豪怀疑这也是太宰的计策,但他没那么确定。
“也就是说”绿谷屏住呼吸。
“那家伙。”爆豪嗤了一声,“他可能就在那儿。”
好了,现在两人都不用说话了,他们面面相觑,大眼瞪小眼,爆豪要高点儿绿谷出久要矮点,但就精神层面上来说,他们是平视的,看着对方,瞳孔里灌满了全部气力,他们似乎是心意相通的,都知道另一人在想什么,但就是较着劲。
连那条通向家与平安的楼梯道都变得不重要了。
“你想去救他”爆豪大开嘲讽,“就你这样的废物,还准备去凑热闹”
“那小胜呢”绿谷出久反唇相驳,“明明一直摆出跟太宰君关系不好的模样,到了关键的时候却比谁都要担心,比谁都要积极地去帮他。”他说,“小胜惯用的右手也受伤了对吧,状态距离全胜期差远了,竟然还想去跟一千头脑无单挑。”
爆豪的额角不断跳动,青筋快要从皮肤层下跳出来了“你这废物,是想死吗”
绿谷出久不说话,就是看着他,眼中饱含某种情绪,是愤怒吗
两头斗气冲天的牛,角抵在一起。
“太宰君是个不错的人。”绿谷说,“他不应该被那样对待。”
“关我屁事。”爆豪冷硬地说,“但敌联盟的那群垃圾,从我眼皮子底下掳人走,”他说,“自杀混蛋是什么样的人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不能容忍敌人的挑衅。”
“要去吗”
“哼”
“小胜你现在也受伤了,一起去,互相帮助吧。”
“谁要跟你互相帮助啊废物,老子一个人去就行了,你快点回去躲在被窝里哭吧。”
“我拒绝,我要去找太宰君,而且小胜一个人是绝对不行的。”
两道影子在路灯的照应下拖得越来越长,他们吵吵嚷嚷,走向与家相反的方向。
[什么是英雄]
[英雄是笨蛋,是明明知道危险还要向火堆里冲的人。]
[英雄是想要拯救一个人的,另一个再普通不过的人。]
“咔嚓咔嚓”
“咔嚓”
照相机在不断闪着,镁光灯打在相泽消太的脸上,他西装革履,松散的头发被撸到脑后。他的脸色很差,男人的皮肤本来不算是白,透着股黄种人特有的橘,但总体而言都是健康的肤色。现在却不一样了,在上台之前,他的脸发灰,看上去暗淡又憔悴,午夜看着直叹气,最后还是联合化妆师,帮他上了点粉底与腮红。
“没事吧,橡皮头”午夜说,“你看上去很不好。”憔悴得像鬼。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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