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白色啊。”
“不。”寂小姐微笑说,“只是不讨厌而已。”
成为英雄后,铁名巧用挣来的钱买了套一户建,从庭院到房屋的样式都是自行设计的,很难说他的花圃,他的小房子,在设计的过程中没有受到寂小姐的影响。
[说到底,她还是嫁给有能力给她更大庭院的人了啊]
惨淡的现实给了他致命一击,身边的景致称得上是艺术品,铁名却失去了看景色的动机,他浑浑噩噩地向前走,想一笔糊涂心事。
“哎呀,是铁名先生。”悉悉索索的声音,间或夹杂着树枝树叶被摇晃的声响,他向右看去,转头的刹那恰好看见孩子的头从树槎丫中冒出来,修治灵活地调转了方向,让自己的脑袋朝下。
“危险”铁名巧脱口而出,换了其他人,皮实的孩子他绝对不会担心,七八岁的小孩儿总是充满了创造力,就说他自己,在假山上爬上爬下也是常事,但一旦将“爬树”放在修治身上,怎么都不对劲。
[他跟阿寂长得太像了。]
“没事没事。”修治君又换了个姿势,从挺高的树上一跃而下,他像是只灵巧的猫,除了衣服头发中藏了几片树叶,毫无问题。
“铁名先生是来工作的吗”他像是彼得潘,转了几个圈后突兀地出现在铁名身边。
“是。”铁名笨拙地接话。
“哎呀。”修治说,“那你真是来早了,现在是寂小姐的阅读时间,就算有再大的事情都不能去打扰他。”他笑盈盈的,铁名巧又发现了母子俩的相似点,那就是他们都非常喜欢笑,而且脸上带着的笑容,怎么说呢,总有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气质。
“要是我没猜错的话,寂小姐应该是12点约的你吧。”
[完、完全说中了]
铁名巧的脸一红,他的笑容趋向尴尬。
[就聪明这点来说,也跟阿寂一样。]
“我想想,现在到正午十二点的话,还有一个小时多,不介意的话,就让我尽一尽地主之谊好了。”修治说,“家里很大,庭院的话姑且称得上是能过眼,我带铁名先生您转一转吧。”
“好、好。”
[根本没有办法拒绝。]
铁名在答应的时候,感觉到了久违的汗颜。
[这孩子完全不具备让人拒绝的能力。]
不过
“修治君,对吧。”铁名巧问。
“对哦,就是这个名字。”他说,“有什么问题吗”
“为什么修治君要叫阿寂寂小姐”疑问从听见修治说第一声寂小姐开始,就在他的心头盘桓,“理论上的话,应该是要称呼她为妈妈才对吧。”
[实在是太古怪了。]
日本与美国与欧洲大陆不同,东方的国家大都重视礼仪,重视上下尊卑关系,对母亲啊父亲啊直呼其名,是不能想象的事。
“唉,怎么说呢。”修治好像有些困扰,“如果是父亲在场的话,我也会称呼寂小姐是母亲啊妈妈之类的,但现在的话父亲不在,只要挑选自己喜欢的称呼就行了。”
“寂小姐的话,就是寂小姐啊。”他说,“比起妈妈的话,你不觉得这一称呼合适许多吗”
[合适]
他抓住了很重要的一点。
[母亲的称呼,就不大合适吗]
接近正午的阳光十分灿烂,轻薄的布帘被拉至飘窗两侧,许是时间还早,阳光堆积在房间角落,不肯往内探去,阳光画出了一条分界线。
诗小姐默不作声地出去了,又在某个时刻打开门,静悄悄地进来,寂小姐的眼神并没有停留在诗的身上,她翻了一页书。
书上了年头,封皮虽然保护得很好,内页却有点泛黄,打开第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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