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她嘟囔着说,“你总是把一切都安排好了,简直像是遗嘱托付。”
太宰只是微笑。
“这个。”渡我被身子举起了笔记本,“我要看你写了什么。”
“笔记本没有封口。”后者耸耸肩,“只要交给合适的人就足够了。”
他没搞什么隆重的仪式,只是信步向外走,医生不敢轻举妄动,更不敢阻拦他。
推开咯吱作响的老旧门扉,迎着漆黑的漫漫长夜,太宰治伸出双手,几乎是在拥抱。
他在拥抱黑暗。
afo一脚踏出黑雾圈,源源不断的脑无是急先锋,已经让小半座城市投入火海,大部分市民得以及时避难,藏入防空洞。
防空洞的顶端吊着电视机,让市民可以全方位地看这场战斗,事到如今,大众必须知道他们拥有共同的扰乱社会的敌人afo。
“喂喂,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地洞里的市民爆发了,对每个人而言,今天都注定是信息量过载并且漫长的一天。
暴躁的中年男人站起来,对巡逻的警察说“什么afo为什么之前没有告诉过我们,好歹我们是纳税人好吧有社会公敌在难道我们没有知情权吗”
“先生,请你冷静。”警察说,“快点坐下。”
此时脑无正好在天空中盘旋,他张开嘴巴,冲击波横扫大地,地底受到波及,站着的人摇摇晃晃,差点摔倒。
雄英的记者会如期召开,也有人打开手机看他们的说法,显然,太宰治的罪行跟afo完全割裂开了,有些人满意,有些人不满,有些人只牵挂自己的安危,防空洞成了一座鸭子堂,人像畜生一样被关在里面,吵吵闹闹。
年幼的孩子很不解,他理解不了眼下的状况,只能对妈妈说“有敌人吗为什么欧鲁迈特不出现打败他”他天真地说,“只要欧鲁迈特打败他,我们就可以回家了。”
她的妈妈看了眼头顶的屏幕,正好是欧鲁迈特,那些被称作是脑无的怪物像潮水,源源不断地向他涌来,把欧鲁迈特团团围住,他已经陷入了苦战。
地表上的每一位英雄都是如此。
妈妈紧紧抱住孩子的后脑勺说“会的,欧鲁迈特一定会打败敌人。”她的心却在动摇。
[我们真的能胜利吗]
废墟、火、脑无、英雄、敌人。
高楼倒塌,英雄的个性或者是脑无的个性撞击在钢筋混凝土构件而成的庞然大物上,石砖、细碎的玻璃与粉尘从高空坠落,有的撞入花丛中,有的就落在太宰治的脚边。
他在战火之中闲庭散步,精妙地避开了每一道攻击,以及附加产品,偶尔路过一些呈现三角形状堆积在一起的石板,黑红色的血从石板的缝隙中缓缓流出,一只手卡在缝里,无力地向下弯折。
那是谁的手是脑无的,还是英雄的,亦或者是无辜百姓的
[我见过这情景。]
他眯起眼睛,开始哼起歌,嗓音是轻柔的,当嗓音被音符重新编织过后却变成了激昂的马赛曲,以他的音乐审美自然不会喜欢法国的革命歌曲,但是有人喜欢,正田宏义身上怀揣着武家精神,却又受到了西方英雄主义的文化侵略,他的反英雄主义中包括了多家的思想,曾经发生在法国俄罗斯还有其他国家的革命深深震撼着他,成为缔造他灵魂的一部分。
马赛曲是他最喜欢的歌,津岛修治更偏好华丽的古典乐,每次听他哼唱的时候总要皱眉头。
哭声、喊声、呼救声,为他的乐曲伴奏,音符逐渐向上攀升,还差一点儿都要到激昂的顶峰,太宰治的脚踩在铁皮楼梯上,发出“哐哐哐”的脆响。
正田宏义重伤的那天也这样,城市化为一片火海,死伤人无数,英雄与敌人都四处奔走着,在自然力面前个人的力量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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