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老夫人抿了口茶,侧过头看着宋老尚书,“英国公那可有动静了?”
宋老尚书摇了摇头,“还没动静,这老乌龟最能沉住气,估计也是在等咱们的动静呢!”
宋老夫人冷笑一声,目光锐利,“那便让他等着吧,我倒要看看他的狐狸尾巴什么时候露出来!”
英国公府中。
英国公和英国公夫人坐在主位悠然饮茶,英国公世子迈进房间,拱手对父母行礼。
英国公抬头看他一眼,问道:“如何,宋丘那边可传了信来?”
英国公世子忙笑着回道:“父亲英明,一切如父亲所料。”
“如此就好,告诉宋丘,一切依计划行事。”英国公嘴角噙着一抹冷笑,热茶蕴出的水雾都无法淡化他面容上的阴冷。
“兴儿,来喝杯热茶。”英国公夫人笑眯眯的看着英国公世子,递给他一杯热茶。
英国公世子笑着接过,人逢喜事精神爽,他们府上也许久没这般开心过了。
他抿了口茶,暖茶入喉,甚是舒服,他想了想,开口问道:“父亲,宋府直到现在还没有动静,他们是不是有些太沉得住气了?”
他心中不免有些担忧,不知道宋达有没有那么大的面子能换来北境军的军权。
英国公用茶盖轻轻拨动着几片浮在水面上的茶叶,声音阴沉,“宋府有薛韶坐镇,自是不容易乱。
若非有薛韶,就宋丞那老面瓜估计早就慌的像无头苍蝇了。
不过,再过两日,他们就再也坐不住了。
薛韶面冷心热,其实最是心软,与兵权相比,她自是更在意儿孙的命。”
英国公语落,阴狠一笑,他啜了口茶,却发现屋里格外安静。
他略一抬眸,便见英国公夫人正狠狠盯着他,见他抬头,才冷笑道:“薛韶,薛韶,你就不能直接叫她宋老夫人吗?”
英国公蹙了蹙眉,“我嫌宋老夫人绕口,叫她薛韶有何不可?”
“我看你不是嫌绕口,而是怕说出来会心里难受!
一口一个薛韶,叫的倒是亲,什么面冷心热,什么心软,说的好像你多了解她似的!”
“无理取闹!莫名奇妙!”英国公脸色一冷,沉声叱道。
“我无理取闹?”英国公夫人瞬间翻了,脸上的褶子都被气得绷平了不少,“到底如何你心里清楚,你若是那般了解薛韶,当初她怎么没跟你呢?
你说得好听是为了什么北境军的兵权,我看你分明是还在记恨当年输了宋丞,不过是为了争口气罢了。”
英国公勃然大怒,“妇人愚见!朝中大事你懂什么,头发长见识短!”
“呵!”英国公夫人冷呵一声,“我说俩句就是头发长见识短,薛韶便是巾帼不让须眉,还敢说你不是余情未了!”
“你有毛病吧!几十年以前的事了,你提它做什么?”
“恼羞成怒了是不是?你敢想还怕别人说吗?”
英国公世子默默放下了手中的茶盏,悄无声息的转身离开。
每次一提到宋老夫人,父亲母亲便会大吵一架。
他真是想不明白,加起来都一百多岁的人了,还有什么醋可吃?
……
一连两日,外面仍然没有传来刑部和大理寺更改判决的消息。
宋大夫人整日浑浑噩噩,人都消瘦了不少。
她给宋大老爷写了信,可到现在也还没收到回信,她便整天枯坐发呆,宛若无神的木偶。
宋三夫人前来探望,见宋大夫人呆怔怔的坐着,双眼无神,桌上的饭菜一点未碰,她叹了口气,心疼担忧的道:“大嫂,你这不吃东西可不行啊,你若是倒下了,达儿不就更没人惦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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