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这个猜想吓到了。
若真如他的猜测,那么此人定然与珍妃关系密切。
可一个死了的皇妃,到底有什么值得人惦念的?
傅凛的心思如同一团乱麻,便是下了朝也依旧浑浑噩噩,心中不仅毫无惊喜,甚至惴惴难安。
建明帝冷冷扫了一眼温凉,声音沉沉,毫无起伏,“温凉,你留下,朕有些事要交代你!”
这个兔崽子,今日跟他没完!
众人看着温凉与建明帝离开,心中艳羡,陛下对温公子真是宠信,总有事情要交代给温公子呢!
刚到乾坤殿,建明帝便将桌上的奏章朝着温凉砸了过去。
温凉侧身躲过,神色有些不耐。
每次都是扔奏章,毫无新意。
“温凉!”建明帝气得咬牙切齿,却又不敢太过大声,只能狠狠瞪着温凉,低吼道:“兔崽子,谁让你这么干的?”
温凉漫不经心的一撩眼皮,无声的看着建明帝。
“你别看朕,给朕转过去!”
他可从没让温凉这么干过!
救人的方法千千万,有必要一定要点了他的国子监吗?
“围魏救赵,陛下将几位皇子培养的甚是博学。”温凉慢悠悠的开口,只语气里难掩嘲讽之意。
建明帝一挑眉,心中略有差异,“你的意思是,这件事不是你想出来的?”
温凉扫他一眼,淡淡道:“臣远不若几位殿下聪慧。”
建明帝气得揉头,“你说话能不能别这么阴阳怪气的,真不知你这别扭的性子随了谁!”
温凉仍旧是那般冷冷淡淡的样子,听了建明帝的话,也不过勾了勾嘴角,“许是臣的父王教子无方吧,未能教养出如几位殿下率真坦然的儿子。”
“你……你……”建明帝瞪着温凉,却半晌没说出话来。
他努力平复自己的呼吸。
暗暗在心里提醒自己,少和温凉这个兔崽子说话,多说两句,自己就折寿两年!
建明帝自动自觉的岔开了话题,“如你所说,此事难道是……傅凛所为?”
温凉挑唇一笑,“陛下英明,怪不得几位殿下足智多谋。”
建明帝:“……”
他狐疑的望向温凉,总觉得温凉今日怎么有点像吃错了药。
以往他说话也不讨人喜欢,却也没有过这般句句噎人的时候,就好像他怎么惹到了他一般。
温凉没有看建明帝,而是侧眸望向了窗边玉色花瓶里插着的那枝白梅。
花开正盛,绚烂至极,似燃尽自己一生的美丽。
它仿佛知道,它的花期只有今日。
今日之后,它便会跌入泥土之中,任黄土掩埋,任霜雪覆盖。
他的神色依旧淡漠,只清冷的语气中透着绝情的凉薄,“陛下当初守不住人,如今竟连一座宫殿也守不住。
若是守不住,莫不如彻底放下,总好过将它留在那,任人惦记!”
温凉说完,躬身行了一礼,便冷冷转身,从始至终没看建明帝一眼。
建明帝因震惊错愕而直起了身子,却又因无力颓然跌坐下来。
他喉咙微动,颤抖着嗓音问向陈总管,“他……他的话是什么意思?”
陈总管深埋着头,不敢作答。
甚至不敢上前去为建明帝抚背顺气。
连他都听明白了温凉公子的意思,更何况是陛下了。
可他知道,那是陛下心口无法痊愈的伤痕,稍稍触碰便会血肉模糊。
这种疼痛不是他所能劝慰的,多年前是,现在也是。
“混账!混账!他怎么敢如此说朕,他怎么敢……”建明帝想咆哮出声,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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