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打我?”
从小到大,外祖父都将她视若珍宝,莫说打她,就连一句重话都没有对她说过。
如今,竟为了一个顾锦璃便责打她。
“你还不服?”宣亲王的声音有些抖。
这巴掌抽在临安的脸上,却如同刺在他的心上。
“我就是不服!
若非因为那顾锦璃,我怎么会沦为乡君之位!她打了我的脸面,还抢走了我的心上人,她不该死吗?
你们为什么都护着她帮着她,她到底有哪里好!”临安眼睛通红,泪珠一连串的落了下来,如同落在娇花上的雨滴。
“你觉得我打你是为了护着她?”宣亲王自嘲的勾起了嘴角,无声苦笑,“你是我唯一的外孙女,我怎么可能向着外人?
临安,这次你真的做错了,外祖父也帮不了你了。”
临安只捂着脸默默落泪,一口银牙紧紧咬着,无比倔强。
宣亲王凝眸看着她,略有浑浊的老眼中有痛惜有不舍,“你要杀的是平阳王府的公子和少夫人,此事我们必须给平阳王府的一个交代。”
临安瞳孔缩起,难以置信的哽咽道:“外祖父想给平阳王府什么交代?难道你真的要我死吗?”
宣亲王看着她,一字一顿道:“临安乡君因病过世,从今以后世上再无临安乡君了。”
临安尚未理清他话中的意思,便听宣王命人将她的贴身婢女玲珑押过来。
宣亲王走上前,抬手擦拭她脸上的泪痕,“临安乡君不日过世,我会派人将你送到宁州贾家,从此你只是贾家的大小姐贾蓉,再也不是临安乡君了。”
贾蓉一把抓住宣亲王的手,含泪的丹凤眼中满是惊恐,“外祖父,你是故意吓我的对吗?这些都是骗我的对不对?”
见宣亲王不说话,她才终于崩溃的哭出声来,摇头祈求道:“外祖父,我不想回贾家,娘亲早就已经没了,我只有您一个亲人了。
我知道错了,我以后再也不会这样了,求您别把我送走,求求您了。”
她幼时便被接来京中,与贾府早就没有了联系。
外祖父因恼她父亲续弦,是以这么多年从不与贾府来往,她是堂堂郡主,她才不要去平州那等山野之地。
见宣亲王不为所动,贾蓉跪在地上,抱着他的腿苦苦哀求,“外祖父我错了,求你别送我走。
实在不行,我就随便找个别院住着,只要您别送我回宁州。”
宣亲王红着眼眶没有看她,嗓音轻颤的道:“蓉儿,你放心,有外祖父在,贾家不敢亏待你。”
他已经不敢再相信她了,她留在京中若看到温凉夫妻恩爱,定然还会因恨生事。
平阳王手握重兵,虽为外姓王,但若真论势力也是他所不及的。
还是先将她送走几年,待她将温凉忘了,再为她择个好人家,也能安稳度过一生。
“玲珑身为你的贴身婢女,却纵容你如此行事,死罪难逃。
念她伺候你多年,我特赏她以乡君之尊入葬,也算给她的厚赐了。”
听宣亲王如此安排,贾蓉身子一软,跌倒在地上,含泪的眼中满是悲痛,外祖父竟是真的要将她送走……
宣亲王冷下心肠不去看她,只等着侍卫将玲珑押进来,一杯毒酒赐死。
可等到消息竟然是玲珑已经服毒自尽了。
宣亲王眉头一锁,总觉得此事有些古怪。
可他被贾蓉的苦求声扰的心乱如麻,来不及细想,便命人准备乡君府的发丧事宜。
看着满脸泪痕,低低啜泣的外孙女,宣亲王叹息一声,抬手摸了摸她的头,“把你喜欢的东西都带上吧,外祖父会派人跟你去宁州的,贾府的人不敢轻待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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