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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莫要再闹了,大梁律例岂是随便能更改的!
夫妻一体,荣辱与共,你不能只享清福不承担罪责。
你好好表现,待日后陛下大赦天下,你未必不能重归自由。”
可李虹的劝慰不但没起到丝毫作用,反是刺激的李氏愈加疯癫。
她用力抓住李虹的胳膊,尖锐的指甲扎的李虹生疼,“什么荣辱与共,若非是你们说嫁给严澄能享福,我岂会嫁给一个糟老头子!
是你们把我推到严澄身边的,你们要对我负责,不然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们!”
李虹大怒,用力扒开李氏的手,可李虹是李氏唯一的救命稻草,她岂会轻易松开。
两人撕扯下,“刺啦”一声,李虹的袖子生生被扯了下来。
李氏一个不稳摔倒在地,脸上的胭脂水粉都被哭花了,头发更是凌乱的不成样子,仿若一个面具可憎的女鬼。
温凉这才微挑下巴,命人将李氏拉住。
“李四在此之前便曾奸污过一名良家女子,那女子不堪受辱,自缢身亡。
其家人闹上府衙,你命人将他们毒打一顿,撵出府衙,又以权势威胁他们不得对外声张,可有其事?”
李氏的哭声一顿,心虚的转起了眼睛。
“你认与不认都无妨,往后的时间足够让你反省。
将她押走。”
温凉一声令下,士兵立刻将李氏拉走,只一路上李氏仍哭骂叫嚷不休,甚至将李知府一家骂了个彻底。
李虹气得直哆嗦,这个不识好赖的东西,若不是他们提携,她一个不得宠的庶女能做知县的继室?
好在他们早就知道她愚蠢,什么事都没让她知道,否则还真是麻烦。
李虹脸上的庆幸尽数落在温凉眼中,温凉倒是略有失望。
本以为情急之下李氏能说出什么些有用的东西来,没想到她竟当真一无所知。
李虹掉了一根袖子,形容狼狈。
他尴尬的轻咳了两声,试探问道:“温公子,沈世子现落身平州府衙,您是否也去平州与沈世子会和,以便共商治患之策?”
祁县恶吏已除,灾民也已安顿,剩下的事情便是修筑堤坝。
他留下也无甚意义,倒是不如去平州一探。
见温凉点头,李虹心下松了口气。
温凉愿意与他回平州就好,他若一直留在祁县,他们就是想讨好也没有办法。
因各郡守军不得长时间离开驻扎地,左丘便派了自己的心腹副将留在祁县帮衬温凉。
“温公子,这小子是我亲侄儿,您有什么吩咐尽管指使他。
这小子皮糙肉厚,什么活计都能做,您一点不用心疼!”
左辰:“……”
这确定是亲叔叔?
温凉望了左辰一眼,淡淡颔首。
左丘拍了拍左辰的肩膀,正色道:“好好干,若敢懈怠,打折你的腿!”
左丘说完率军策马而去,只留下左辰在风中凌乱。
看着清冷淡漠的温凉,看着曾和他有夺马之仇的墨踪,左辰很想违抗军令,偷偷跑路。
彼时他尚不明白自家叔叔的良苦用心,待有朝一日他才晓得,原来自家叔叔虽啥啥不行,但看人的眼光真是极准。
温凉留了墨踪与左辰在祁县善后,他则策马与李虹一路回了平州。
李知府早就备下宴席,又宴请了当地官绅为温凉沈染接风洗尘。
温凉沈染端坐主位,两人只彼此颔首说了两句话,便再无交集。
李知府眯眼看着,笑着举杯。
“两位一路舟车劳顿,下官备了些许薄酒,还望两位不要嫌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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