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李依依是李府小姐,等到李府获罪,李依依若再想离开便没这般简单了。
李依依闻此没再坚持,听话的应下,“那我就先去江南,在那里等着青卉。”
以前李依依一直觉得自己命运悲惨,可现在她又觉得自己十分幸运。
不仅有两位钦差肯帮她们脱身,那位晋大夫更是帮她们寻到了安身之处。
晋大夫子在江南有一间叫作玉颜阁的铺子,那里将会是她和青卉的第二个家,也将会是她们新生活的起点。
……
杜本本就是个雷厉风行之人,再加上沈染又有意与温凉相较,在沈染的催促下,曲江堤坝修筑的速度甚至远比温凉经手时快了一倍不止。
沈染除了管控银钱,剩下的事都交由手下人去做,而众人又皆知杜本是五殿下的亲信,是以都以杜本马首之瞻。
这日沈染与李依依出去游玩,杜本趁机来到了关押高师爷之处。
高师爷倒是没受到什么虐待,可他被关在一间厢房里,吃喝拉撒全在一间屋子里,委实有些受不住了。
听到推门之声,高师爷也只以为是侍卫给他送饭来了,便仍旧懒洋洋的倚着床,连眼皮的没抬一下。
“你就是高师爷?”
听到有人说话,高师爷才抬起了眼。
来人并非侍卫打扮,他下巴微扬,态度倨傲,说话带着京城的口音。
“你是……”
杜本只扫了他一眼,见他身上只有些旧伤,精神状态也还不错,才淡淡道:“我是五殿下的人。”
高师爷一听忙站起身来,满脸欣喜,“可是知府大人请先生来救我出去的?”
杜本点了点头,冷眼睨着高师爷道:“你没说什么不该说的吧?”
高师爷连忙摇头,“没有没有!属下最清楚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绝对不会给大人们添麻烦。”
杜本淡漠的地点了下头,心里对这高师爷很是嫌弃。
骑个马都能摔下来,这般没用的废物留着有什么用。
“待过两日曲江堤坝修好,知县府中会有庆功宴,你可趁乱离开,温凉回京前你暂且躲躲。”
高师爷闻后皱眉,“我并未触犯刑法,难道不能正大光明的离开吗?”
杜本不耐的道:“温凉摆明不想放人,就算沈世子也不愿与他正面交恶,他不吐口,谁都忙不了你。
可你毕竟没犯大过错,你逃了,温凉也无法下令缉拿你,待他离开平州,此事自可掀过。”
高师爷虽觉委屈,但也只得点头应下。
他心里恨极温凉,但更恨那匹疯马,若不是因为那破马,他怎会落的如此境地。
杜本心里也恨着那匹马,身为马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就够了,又是看家护院,又是帮着寻物,考虑过狗的感受吗?
另一边温阳也将赈灾银两迎到了平州,赈灾银两由暗二押送,同行的还有顾承晏。
顾承晏的视线最先落在顾锦璃身上,顾锦璃冲他眨了眨眼,笑着低低唤了一声,“二哥。”
顾承晏面露复杂,剑眉微皱,迟疑了一会儿才道:“大妹妹还是女装扮相更好看点。”
若非知道大妹妹来了平州,他真认不出这面黄肌瘦,粗眉耷拉眼的少年是她貌美如花的大妹妹。
顾锦璃:“……”
二哥就是传说中的钢铁直男吧,说话都不带拐弯的。
温凉蹙了一下眉,不悦道:“这样也好看。”
顾承晏抿抿嘴,不作分辩。
他是指挥使,他说的都对。
温阳翻身下马,对着温凉道:“温凉,你还真是料事如神,我率御林军迎到他们时,他们正与一群黑衣人恶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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