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的如耳边的微风,“你在哪,哪就是我的家。”
如此甜言蜜语很是受用,顾锦璃抿唇轻笑,但还是有些遗憾的道:“只是无法为大哥助威了。”
再过五日就是科考之日,他们如何也赶不回去了。
温凉揉了揉她的头,语气中满是宠溺,“就快了,为夫定让你吃上顾府的谢客宴。”
语落,他微眯起眸子,语气中带了一抹不易察觉的凉意。
铺了这么久,也到收的时候了。
赈灾银两一送到祁县,杜本便如同打了鸡血一般,做事愈发卖力,只不过银子用的也是飞快。
每当沈染抱怨银子用的多时,杜本便略有委屈的道:“沈世子有所不知,我们手中最先的那些银子早就用光了,还欠了人家工头和商贩不少。
工头等着这银子给下面人发钱,都是普通百姓,都等着银子生活不是?”
杜本知道沈染心软,每每这般一说,沈染便痛快的拨银子,这次也不例外。
杜本笑盈盈的收下,笑着道:“沈世子,明日姚家村附近的堤坝便可彻底修缮妥当。”
“竟这般快?”沈染有些惊喜,随即含笑道:“杜先生做事果然稳妥,竟当真在预期内完成了。
这些日子杜先生辛苦了,明晚我便在知县府中为杜先生庆功!”
“那便谢过沈世子了!”杜本笑着拱手福礼,没有看到沈染眼中的深意。
次日,姚家村的堤坝的修缮任务顺利完成。
百姓欢呼雀跃,姚家村等几个村庄的百姓早就归心似箭,更是欣喜不已,只等着官府帮他们修缮房屋后便可重归故土。
当晚,沈染在严府中大摆宴席,祁县官绅皆到场为沈染与杜本庆功,然则他们心中都清楚,此次都是杜本一人在出力,这位沈世子不过是京中派来镀金的罢了。
可这些话他们自然不敢说,每个人脸上都挂着发自内心的笑恭维着沈染两人。
沈染性情温润,官绅们敬酒,他都一一应下,眉目间都是掩不住的愉悦。
众人心想着,这位怕是早就呆腻了,恨不得立刻回到自己的锦绣窝去。
众人推杯换盏,情绪高昂,然而正直气氛暖融之际,忽有侍卫急急跑来,单膝跪在沈染脚下,颤声道:“世子,不好了!新修的堤坝坍塌了!”
众人倒吸了一口冷气,夜风一吹,已有的三分醉意全都醒了。
堤坝刚建好便塌了,这怕是要引起民愤啊!
李知府喝了养神汤,正欲宽衣入眠,门外忽传来急促的拍门声,“大人,大人!”
李知府一不喜欢深夜有人找他,二不喜欢听人拍门急切,如今两件最不喜欢的事同时来了,这是要出事的节奏啊!
打开房门,一看到下人慌张的脸色,李知府便心下一沉,完了,定然出事了。
“大人,不好了,祁县刚修好的堤坝倒了!
祁县急报,说是祁县百姓已将府衙围上了,都嚷着让沈世子给他们一个交代!”
“什么?”李知府大惊失色。
刚修好的堤坝就倒了,难怪祁县百姓会恼火。
李知府又急又怒,这杜本是怎么做事的,就算偷工减料,也不能如此糊弄啊!
百姓虽愚昧,但此事攸关性命,他们如何肯让。
若沈世子有个万一,他不仅会被圣上责罚,只怕这门亲事也会受到波及。
思及种种,李知府立刻穿好官服阔步而出。
祁县。
严府门前围了一层又一层的百姓,百姓面上全是怒容,尤其是姚家村等人更是满脸愤慨。
有两个年轻人上前拍门,扬声喊道:“里面的人别装死,赶快滚出来给我们一个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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