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部尚似是怒极,一连扔给好几根令签,一根令签代表杖责十板,这一把扔下去只怕傅蓉小命难保。
“你们竟敢严刑逼供,屈打成招,你就不怕我祖父怪罪吗?”傅蓉再度被衙役按在地上,重新回顾了一番刚才经历过的屈辱。
只她的气势不比刚才,尖锐的声音中带着些许颤意。
“本官依照律例执法,无愧于心。
陛下是当世明君,怎会徇私枉法,冤枉忠臣。”刑部尚表明心志的同时,不忘狠狠赞美了建明帝一番。
只希望自己这番话能直达圣听,待他卸任后能多给他些养老钱。
有皇帝撑腰做清官,这种机会实在难得,刑部尚正好能在卸任前给百姓留下刚正不阿,不畏强权的好印象,为此自然不惜余力,“行刑!生死不论,打直到她招为止!”
厚重的板子一下一下落在傅蓉身上,很快她的额上就渗满了汗珠。
汗水流进她的眼中,模糊了眼前的景象,但她能够想象到那些人罪恶的嘴脸。
在京多年,她怎么不知刑部尚竟有如此气节,他做到这一步定是温凉授意。
若自己今日不招,只怕他们真敢打死自己。
“我招,我招!”
权衡利弊之后,傅蓉气息奄奄的将事情尽数招供,又在口供上按了手印为证。
只她心里已有打算,待外祖父来找她,她便全盘否认,只说是他们严刑逼供,她为自保,不得以如此,届时定要他们好看!
门外的百姓在听到她供认不讳后,纷纷指责唾骂起来。
百姓骂人只求痛快,可不讲究什么风雅礼仪,那些糙话难听至极,不堪入耳,有些就连刑部尚听了都面红耳赤。
傅蓉趴在地上,动弹不得,眼中含满了屈辱的眼泪,眼底泛出怨憎的猩红,这些人都该死,她要让外祖父将他们全都杀了!
“大人。”温凉清冷疏离的声音一响起,百姓登时没了声音,竖耳倾听。
“大人,此女活剖孕妇,手段残忍至极,又污蔑我大梁皇室,种种罪行罄竹难,应判斩立决以谢民愤。”
温凉此言一出,百姓连连附和,“良王殿下说的对,这样恶毒的女人就该立即处死,一日都不能多留!”
“是啊,大人!您看她多嚣张,处处用宣亲王来压您,若不立即判她死刑,只怕有些人会以权谋私,这种阴损的贱人绝对不能放了!”
傅蓉气得几欲呕血,侧眸仰视着那个她曾爱慕的男子。
她那么喜欢他,他却将她视作淤泥,帮着顾锦璃作践她。
他杀她一次还不够,还要杀她第二次,他真是好狠的心!
刑部尚略一犹豫,便点了点头。
他们并无先斩后奏的权力,但有时事发突然,各地官员也可先执行刑罚,事后再上请罪。
这既是良王提出的,想来陛下应不会怪罪。
听刑部尚宣判傅蓉斩立决,堂外百姓齐齐高呼“大人英明!”
这样一呼百应的场面刑部尚还是第一次见,心中很是感慨,撸着胡子一脸欣慰。
原来这便是做清官的感觉,很是不错嘛!
傅蓉却如遭雷击,如何都想不到刑部尚竟敢擅自判刑。
衙役毫无怜香惜玉之心,拖着傅蓉朝堂外走去,傅蓉挣扎的辩驳着,“纵使我犯了罪也该暂时押解,等到明年秋后问斩,你们竟要草菅人命吗?”
“我呸!你就是个畜生不如的东西,杀你还嫌脏了刀呢!”一老大娘使出浑身力气,狠狠吐了傅蓉一口。
一看老大娘便是个身经百战的,这一口痰正好吐在傅蓉脸上,恶心的傅蓉顿时干呕起来。
“既然你明白什么叫草菅人命,当初干什么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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