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探监楚天河就觉得已经觉得很奇怪了,以他们的身份不该和这种江湖草莽扯上关系。
楚天河道“我父亲从前对鲸帮并不关注,近来态度却有些转变。听闻鲸帮的新任帮主一直戴着面具,无人见过其长相。”视线在他们二人身上逡巡,“鲸帮近来的行事也与从前大相径庭,今日竟还去了晋京府送了绿头巾给我姐夫。”
珍珠吃惊得下巴都合不上了“绿、头、巾”搞什么鬼。
楚天河道“听闻头巾上绣了青天在世这几个字,我姐夫颇为喜欢,可是有什么问题”
珍珠尬笑,她能说有问题么,她现在只能猜测是不是她让送三角形的锦旗,刘川风就送成了三角形的小彩旗,朱焕庐就当成了三角形的绿头巾。
鲸帮的人一根筋,她那晚应该把尺寸大小也说一说。
珍珠道“没什么,我只是对绿这个颜色略微敏感。”
大晋对于这个绿色并不会往侮辱性方向想,所以楚天河也没再问,而是试探“所以你们认识鲸帮的帮主”
魏子规道“重要么如若我们认识,日后鲸帮的人犯了律法,你会因此视而不见么”
楚天河斩钉截铁的道:“不会,食君之禄,便该忠君之事。若是徇私枉法,即为不忠。”
珍珠心想着他和他爹的说话风格还真是大大的不同。她瞥见地上的有条手绢,捡了起来。
珍珠看着手绢上的图案道“你之前说让我不要胡说以免坏了秦姑娘的名誉,原来是你心有所属了么,你心里的姑娘叫小玉”
右下角用醒目的红线绣了个玉字,真是用心。
楚天河还想着她这番推论如何得来,原来是拾了手绢就当证据,未免草率。
楚天河道“方玉是我的同僚,公主送了点心,她送了手绢,都是探病礼物而已。”就如珍珠说的,一番心意,他也就收下了。
珍珠想着若是心上人送的,应该是别人碰一碰都要紧张才是,不会是这样可有可无的不在乎。
她道“你那位女同僚就是上次来魏府那位吧。”是不是理性分析能力太强,感情分析能力就会薄弱,她面前就有两个活例子,一如魏子规,一如楚天河,“你知道手绢上绣的是什么么”
楚天河其实也并未仔细看过手绢上的图案,珍珠问了,他才仔细瞄了这一眼“两朵莲花。”
魏子规“那是并蒂莲。”
珍珠十分吃惊的道“连魏子规都知道的,你这是得多没有常识才会说这只是两朵莲花。接下来你该不会问我并蒂莲有什么含义吧,我大发慈悲的告诉你,就跟比翼鸟、连理枝的意思差不多。”
楚天河道“并蒂莲”
珍珠给他分析了一下这条手绢背后的意义,姑娘家的思路跟他们这些男的思路是不同的“应该是不好意思说得太明白,就绣了手绢想看看你的反应,结果你收下了。你这收的不是手绢,是人家的情啊。”
真是一山还有一山低,在感情领域,她终于见到一个比魏子规更笨的了。
傍晚,楚子令回来,珍珠还未开口,楚子令就已笑道“公主放心。太后寿辰在即,正是举国欢庆,这种小事就不必小事化大,弄得人心惶惶了。”
珍珠道“太感谢了,楚叔叔。”既会做事又会做人,这是她该学习效仿之对象。
楚子令留他们吃了饭,饭后,珍珠提议散步回去。
珍珠牵起了魏子规的手“少爷,未遇上我之前,你有想过日后会喜欢上怎样的姑娘,又会娶什么样的姑娘共度一生么”
魏子规觉得她这个问题莫名其妙“我为什么要想这些。”
珍珠想到他书房里的众多著作,他一心扑在学习上,也就成功避过了像早恋这样的青春期问题,这么说她算是他的初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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