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喏”
一群难民一般的士卒,低和一声,扑向了那两百西凉军。
若正面硬刚拼武力,刘云手下这些士卒,定然不是这些能征惯战的西凉骑兵的对手。
可如今他们有所顾忌,差不多就是待宰的羔羊。
马文鹭的脸色一片阴沉,她完全低估了这个混蛋对手。
看到这近百人,她所有的打算算是彻底的破碎了。
本以为到达阿阳,在她的底盘上,事情定会发生逆转。
可事实是,她更加的难以脱身了。
谁能想到,这混蛋竟然还在这里藏了一批人
这绝对是一次有预谋的伏击,出云山马都,这贼寇真是好大的胆
她将刘云当作了如今坟头草已三丈三的马都。
“下了所有人的装束”在大家都换上了西凉军的装备之后,刘云再次下令,“尤其是里衣,都给我剥了我们绳索有限,就拿他们的衣服当绳子吧。”
此话一出,那两百西凉兵忽然躁动了起来。
抢了他们的甲,抢了他们的刀枪,为了文鹭将军的性命之忧,这事情他们也就认了。
可连里衣都不放过,这完全是对他们的侮辱。
“马都,你莫要太过分了将他们逼急了,可不会管我的性命。”马文鹭高声喝道。
马文鹭手下一众士兵,围在周围,用冷冰冰的眼神,回应着马文鹭的话,表明着自己的态度。
刘云冷笑一声,目光环顾四周,忽然一刀挥了下去
森寒刀锋如划过黑夜的闪电,伴随着一股血箭飞起,落了尾声。
一个西凉士兵,随着刘云手中刀顿地,摔倒在了刘云的脚边。
在他的脖子上,一道伤口缓缓裂了开来,血如泉涌。
脸上露出一丝笑意,刘云徐徐说道“看样子,你们还没有明白眼下的情势,现在有没有清醒几分你们不脱,那我就脱她的”
刘云手中尚在滴血的刀,点在了马文鹭的身上。
刀尖就卡在马文鹭相当惹眼的锁骨上
空气忽然死一般的寂静。
来自西北高原深处的风,呼啸而过,吹的众人不由打了个冷颤。
被怒火烧了心怀的马文鹭,终于看清楚了眼前的事实。
主动权已全然不在她的手中了,如今刀、甲、马匹尽入敌手,她随同她手下这些能征惯战的亲兵,如今就是一个个手无寸铁的匹夫。
“全部放弃抵抗照令行事”马文鹭极不甘心的喝道。
自随父亲起事以来,这是她打过的,最为窝囊的一仗
敌人兵不血刃,竟就拿了她们。
刘云示意王廷可以动手了,而后对马文鹭说道“马将军,你的耳目确实可以。但我想你应该是搞错了,我叫刘云至于那个马都,我不认识,应该是死了吧。”
“刘云”马文鹭愣住了,目露迷茫。
刘云这个名字,她从未听闻,这一方地界有这么一号人物
看这群人虽然衣着褴褛,可行事果断狠辣,张弛有度,显然是久经战阵之辈。
按理说,这样的一群人不应该从未听闻过。
可事实是,马文鹭真的丝毫都想不起来,她可以确定刘云这个名字今日是头一遭听说。
刘云灿烂一笑,抓起一把泥抹在了马文鹭的脸上,说道“正是,鄙人刘云,刘玄城记住了。”
“你干嘛”马文鹭挣扎着,吐出了沾染到口中的泥土。
刘云说道“作为俘虏,你的话实在是太多了这是我回答你的最后一个问题,我可不想,城楼上那些士兵将你认出来。”
自马文鹭腰间掏出印绥,刘云亲自动手,在马文鹭面红耳赤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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