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问题对于家人来说,委实太难。
他们家从来没有算计过别人,很难用复杂的反向思维去想问题。
三个人面面相觑半天,仍是一头雾水。
最后,于休休一叹:“不用伤脑筋想了,我就想知道,这跟我们家立的规矩,有什么关系呢?”
“当然有关系。我和你爸可不想你被男人骗走了,傻傻地蒙在肚子里,莫名其妙就做了便宜的外公外婆……”
“!”
于休休总算懂了。
拐弯抹角说了这么多,不就是怕她先斩后奏吗?
“就为这个?”于休休往后仰躺在沙发上,双腿一盘,哈哈大笑:“你们放心吧,这么久了我都没有得手,想来短时间内他还是安全的。安啦安啦!”
于大壮:……
苗芮:……
“你们在说什么?笑得这么开心?”于家洲开门进来,把包一放,拿个苹果就往嘴里塞。
“洗手洗手。”苗芮打他。
于家洲做了个鬼脸,去洗完手回来,看了于休休一眼,突然怪笑,“姐,今天你们可算扬眉吐气了吧?”
于休休一怔:“你也知道了?”
“那是当然——”于家洲话没有说完,就被苗芮一顿捶:“上课又玩手机了对不对?你这个不省心的臭小子,老娘让你玩,让你玩,要高考了知不知道?”
“哎呀哎呀!”于家洲挺直脊背让母亲捶了一顿,撇撇嘴,垂头丧气地啃苹果,“怎么?还不能让人家偶尔失魂落魄无心学习在上浪一浪吗?”
“偶尔,你是偶尔吗?”
苗芮又要训人,于休休就看到了于家洲求助的眼。
“这是怎么了啊?渣弟。”于休休状若关心地坐到他身边,轻轻抚住他的肩膀,一本正经地惊叹。
“唉唉唉天惹!可怜的,这英俊的小脸,怎么都瘦了?忧郁,失落,弟弟,快告诉我,我们的于家村第一美男,这是发生什么事了?”
于家洲扁了扁嘴,试图挤出几滴鳄鱼眼泪——失败,只能揉了揉眼睛,“姐,我可能得了考前抑郁症。”
于休休夸张地瞪大眼睛,“呀,这么严重。这病我听说过,可不得了,很多考生因为这个病,想不开……闹自杀呢。”
于家洲楚楚可怜的眨了眨长翘的睫毛,“我应该还可以再抢救一下。只要发一个红包,大概就能治愈百分之七八十,然后坚持坚持迎接高考。”
苗芮刚刚还发愣,闻言又要捶他:“你这臭小子就是嘴坏,什么考前抑郁症,老娘捶一顿,什么病都能好。”
“算了算了!”于大壮制止了媳妇儿,掏手机要发红包,“小伙子家家的,还不能有点小忧郁了咋的?崽崽,老实告诉爹,是不是有喜欢的小姑娘了,你最近花钱挺凶的啊?需要恋爱资金?”
于家洲撸头发,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他:“你想得太多了吧。像我这样吝啬的人,怎么可能把钱给女朋友花?不可能。女朋友?呵,这辈子都不可能有女朋友的。”
一听这话,苗芮的手放下了。
她看着于家洲,“崽崽,你真没个喜欢的小姑娘?”
十八九岁的大小伙子,在父母看来,没点歪心思,到是不正常的。
于家洲被苗女士的眼神看吓住了,紧张地摇摇头,“没。”
苗芮凝重脸:“那你喜欢什么样的?”
于家洲思考一下,朝于休休挤了挤眉头:“喜欢我姐夫这样的,动不动就给我发大红包。”
苗芮:“……”
怔了两秒,她才去追于家洲。
“你个小屁孩子,叫你不好好读!”
“哎哟,谁让我和我姐一样是颜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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