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了下,目光齐刷刷看了过来。
他们七嘴八舌。
在问医生霍仲南的死亡。
卫思良没心情去听他们在说什么,她的目光,直视着被盖上了白布的病床。
里面躺着一个人,脸上蒙着白布,依稀还能看出人的轮廊,可是,他分明已经不是人了呀?
卫思良心里冷笑着,直视着“他”,再无害怕。他已经没有了冰冷的面孔,没有了看一眼就让人不寒而栗的锐利眼神,这张病床,成了他最终的归属。
他死了。
灵魂被带上镣铐,永远禁锢在这里,再不会对她造成伤害。
看到这样的“他”,卫思良想到了盛天总裁办,从那里俯瞰的那一片天空和不同视角的申城。
那曾经是属于白布下这个男人的世界。
从今天开始,属于她了。
他的故事就此落幕,剩下的将由她来开启——
这一切,就和她那天晚上梦到的一模一样。
——若说有什么不同,梦里的霍仲南,死于跳楼自尽,而现实的他死于车祸。梦里的唐绪宁娶了于休休,现实里两人分手了。
但这有什么关系呢?没有关系。
她才是主角。
她可以掌控剩下的一切。
因为她预知了霍仲南的死亡,预知了许宜海的联合,甚至预知了自己能得到盛天——
感谢那个梦,让她如此笃定自己的命运。
她的人生,再没有一刻,像此时这般兴奋。
这种掩藏的隐密的情绪,几乎快要吞噬她的大脑,让她跃跃欲试,既希望马上走上她的舞台,又不得不压抑着,听周围这一群人,在愚蠢的争吵。
于大壮和苗芮一口咬定霍仲南是他们家的女婿,闹着要帮霍仲南处理后事。
霍钰柠当然是寸步不让。
她掏出证件,掏出那一份为了继承财产伪造的十三年前的“抚养协议”,掏出可以证明她和霍仲南关系的一切证据。
然后,
她指着门命令。
“请你们马上离开这里,离开我外甥!”
苗芮冷笑:“医院是你开的,还是医院的夜壶全是你倒的?横什么横?”
她这个人,打架没赢过,吵架没输过,看到霍钰柠这装腔作势的样子,就气不打一处来。
“现在孩子没了,你这个姨妈从哪个犄角旮旯跑出来的?早干嘛去了呢?他一个人生活了这么多年,你这个姨妈在干什么?咋的,现在出来认亲戚,认养子,想争财产啊?我呸!死不要脸的一家人!”
得!连同卫思良一道骂了。
苗芮骂起人来,十分泼。
霍钰柠这种家庭长大的女人,根本不是她的对手。
几句话下来,她被骂得脸红耳赤,又拿苗芮无能为力。
“我不跟你扯。说破天,我也是阿南的姨妈,养母,是他的法定继承人。你们是哪来的八杆子打不着的亲家?呵,你们把老许当什么了?”
她望了一些许宜海,目光有埋怨。
看着她被苗芮骂,他都不开口,这就是说好的要维护她,爱她,喜欢她吗?干嘛啊!
爱情脑的女人是不分年纪的。
许宜海看她哀怨的眼神,轻咳一下,沉住气,说:“大家都别吵了。听我说一句,不管咱们过去是什么关系,都不重要。现在人没了,有法就依法,无法就讲理。你们说呢?”
于大壮眼圈通红,闻声横他一眼,“我老于从来不爱讲理。总之,我女婿不能由你们带走作践。”
许宜海:“你凭什么?”
于大壮:“凭我是他老丈人。”
这就是真的不讲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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