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么”
闭目,气血入体,感知全开。
八凶体灾之中的观神象虽只是外相层次,但依旧相当于江无夜观想观神象,针对感知方面不眠不休的勤炼了几十年。
百米方圆,飞蚊振翅,虫豸起伏,乃至人体心跳,血脉流动静心皆可闻。
当然,更重要的是,气息感知
寒风抚面,衣衫猎猎。
黑暗中孤寂一片,唯有祠堂方向传来些许暖意,醒目异常。
浓雾中,迷迷蒙蒙,浑混沌沌,充斥冰寒,似无他物。
但,陡然
一道仿佛由无数怨恨憎恶交织而成的气息昙花一现,转瞬即逝,没入深沉黑暗。
江无夜睁开眼,皱眉看向祠堂前门,却未见任何异常。
这只诡异,似乎,很是擅长隐藏,且生性警惕,与往常那些称得上大大咧咧的癫子诡异有很大区别。
“尝到了甜头,我看你能忍多久。”
江无夜冷冷一笑,观想游冥龟,再次收敛气血,乃至气息,最后,他整个人好似变成一尊雨中雕像,衣衫很快被打透。
祠堂,前门。
“老张,你白日做什么了怎么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我瞅你生怕一下子栽地上。”
李老三看着身旁抱着锄头杆,眼睛闭闭睁睁,强打精神的张大石,忍不住推了推其肩膀。
“嘶呼。”
张大石甩了甩脑袋,吸了几口冷气,拍拍脸无奈道“我哪知道啊。
回家倒头就睡,照理说这会应该精神头充沛,谁知这刚站一会,眼皮直打架,恨不得躺地上就睡,像糟了瘟似的。”
李老三看着说话都哈欠连天,丢了魂般的张大石,苦笑道“行了行了,你小子就是懒驴上磨屎尿多,不行就先进去躺会吧。少你一个也生不了什么事。”
“那哪行进去了,我这脸还要不,哎呦”
张大石白了李老三一眼,话说一半却捂着肚子龇牙咧嘴骂道“嘶,娘嘞,老子也没吃炮仗啊,这突然闹腾的简直要人命。”
说着弯腰四下扫了扫,几米开外,浓雾翻滚,黑沉沉的。
打了个哆嗦,收回目光,又瞅了瞅祠堂,却又想到祠堂内并未设茅厕。
最后身子一哆嗦,实在疼得厉害,扭头看向李老三,冲着浓雾努了努嘴,道“三哥,拐个弯就是二婶家茅厕,陪我去去吧。”
李老三闻言下意识看了眼似深渊般的黑暗,打了个哆嗦,回头看向张大石。
面容苍白,五官扭曲,身子佝偻,乍一看,活似恶鬼。
“哥几个”
他转头看向祠堂门口的其他人,却没一人与他对视,显然不想掺和。
“哥,亲哥,没事的,就百来米的事。叫一声大伙都听得到,我这,快快露头了。”
张大石身子躬成了大虾,身后头发披散,盖住了面容,急得来回走动,声音都隐隐带上了哭腔。
“呼走吧。”
李老三紧了紧衣领,呼出一口白气,握紧手中的镰刀,似找到些许安全感,当先向着黑暗中走去。
身后,张大石似已难受得说不出话,弯着身子,看不清面容,紧紧跟随。
“老三,大石,有什么不对就大声喊,不远,都听得到。”
身后,传来其他守门人的叮嘱。
“嗯,晓得了。”
李老三摆摆手,与张大石一同消失在了浓雾中。
“嘶舒坦”
茅厕中,飞速蹲下的张大石长长舒了口气,似从鬼门关走了一遭。
不一会,疼痛稍减。
呼呼
冷风透过木板缝隙刮进来。
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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