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嘻嘻的,在林婧语身边坐下来,从口袋里拿了纸巾递给她,林婧语拍她一下,也坦然接过,擦了擦眼泪,说:“你怎么起那么早?屋里没暖气,睡不着啊?”
“知女莫若母。”
“咱两一样,我也是冷的睡不着,这些人一定是偷工减料,连暖气都没装,是觉得咱们都不会回来,就克扣了?”
林钊威说:“今个下午就来安装,你们两个还没我一个老头子体格好,我这一夜是睡的格外好,也没觉着冷。两个人睡一张床,都还觉得冷呢?”
林婧语笑言,“年纪大的人早就分被睡了。”她一边说,一边别有深意的看向林宛白,“跟年轻人是不能比,血气方刚的,竟也怕冷?”
“傅踽行伤势未愈,感觉血气不太足,只是他不怕冷,我怕而已。”她揣着暖手宝,一刻都不离手。
三人在这清凉的院子里坐了好一会,才起身回了厅内。
老宅毕竟是老宅,在不能基础的情况下修葺,很多东西也确实用不上去。
最后这暖气还是没安。
就多弄了些老式的暖炉子,再把窗门都关上,屋子里倒是暖和一些。
林婧语坐了一会就去厨房,看看菜色有没有需要补充更正的地方。
厅里只余下林钊威和林宛白两个人。
“在家里坐着也没意思,不如你陪我出去走走?”
林宛白一口应下,不带犹豫的。
林钊威笑说:“这会倒是能放下傅踽行了?”
“有佣人嘛,而且他现在除了腿脚不太方便,其他都没什么问题。生活上能自理。”
“那我就不客气征用你的时间了。”
林宛白笑,只是笑容显得有些无力。
出门前,林宛白换了个暖手炉,搀着林钊威便出了门。
出了大门是一条长巷,道路由青石板铺陈,瞧着也是上了年头,地面稍微有些潮湿,林宛白仔细扶着老爷子,慢慢的走。
清晨的空气特别好,周围或远或近的响起鞭炮声,还有小孩子蹦来跑去,特别的热闹。
今个是除夕夜,镇上的店面全部都关门了。
两人到了镇中心,广场上正在搭台子,两人择了个位置坐下来。
“听过年这几天,镇上天天都有戏听。”
“从哪儿请来的人,都不用回家过年么?”
“自己镇上的人凑起来的团队,都是一群爱唱戏的人,镇长免费提供了服装道具,这戏台子我赞助的。”
林宛白惊讶,“您还爱听戏文呢?”
“我倒是不特别喜欢,是你外婆喜欢,以前总说等老了就专门唱戏。”
“那您会么?”
“会一点,但唱的不好。”
“那等明天,外公您也来一出,我们全家都给你捧场。”
他连连摆手,“你可别挣扎我这副老骨头。”
林宛白哈哈的笑,“难得看到您这样怯场的样子。”
林钊威的目光落在远处的台子上,淡淡道:“要是你外婆在就好咯。真不想到,一晃眼我一个人过了这么多年。”他转头看她一眼,说:“你外婆原是特别怕死的人,后来真走的时候,又特别的淡定。你外婆真是个有本事的女人,竟是让我想了她那么多年,爱情和婚姻都是一门学问,两个人如何能长长久久的相处在一起而不腻,感情能够一直保鲜,这是需要我们花一辈子的时间去学习去改进的。”
“当然,这不是一个人的事儿,这是两个人一起努力的事儿。爱情最怕平淡,婚姻最怕却是轰轰烈烈伤筋动骨。我最记得你外婆说过一句话,她说男人都是贱骨头,你越是在乎把他当回事儿,他就真把自己当回事儿。女人要如何在男人面前保持新鲜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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