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睡在地上,应该很冷吧。
林宛白解了头绳,松了松头发,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躺了进去。
被子里,全是他的气息,闭上眼,感觉好像躺在他怀里似得。
她伸手拉了灯,半张脸埋进被窝,过了一会又出来,出来又觉得冷,便又缩了回去。
就这样来来去去好几回,竟是半点睡意都没有了。
她翻了个身,眼睛适应黑暗后,借着窗外的月光,也能看清楚屋内的一切,看得见躺在地上的傅踽行。
这会,她脑子里才浮现出这几天下来的事儿,傅踽行最近安分的很,她每天出去,他都不管,除了中午会去找她叫她吃饭之外,其他什么都没说过。
只是帮着邵贤打理家里的事儿,还把邵贤废弃掉的菜园子给拾到了出来,不知道在弄些什么,好像每天都有满满当当的事儿。
她故意咳嗽了一声。
下一秒,傅踽行抬起头,“要喝水么?”
“没有,你睡你的。”
“嗯。”
他又躺了回去。
林宛白翻身朝里,闭眼继续睡觉。
第一个晚上,她没怎么睡着,满被子都是傅踽行的气息,挥之不去,萦绕在侧。
第二天她起来,傅踽行早就起了,去外屋,桌上已经放好了早餐,旁边还放着一只手工编织的蚂蚱,桌面上用水渍画了个笑脸。
林宛白转头,往外扫了一圈,却没见着傅踽行的人。
倒是邵贤,伸了个懒腰进来,“哎呦,这早餐是越来越丰盛了,这小子哪儿弄的食材。肯定是色诱方大婶家的姑娘了。”
“什么?”
“没。”邵贤笑呵呵的,在她旁边坐下来,拿了馒头就吃了起来。
林宛白:“他,他人呢?”
“这我怎么知道,我也刚起来啊。”邵贤余光看她,“怎么了?你有事儿找他?”
“倒是没事儿。”她摇摇头。
“今天还出去么?”
“不知道啊,琳琳他们要是来叫我,我还过去。”
“去吧,你一个人待在这屋里,也怪无聊的。其实这村里活动是挺多的,你瞧着是个有文化的,要是愿意的话,可以去村中心,教孩子学习。正愁没个好老师呢。”
“琳琳也跟我提过这事儿,是打算今天去看看。”
邵贤笑着点点头。
没有人问过他们是否要留下,也没有人问过他们什么时候要走。
林宛白一直在想这个问题,在于这里的女人混熟之后,她也曾问过离开这里的路。
有个年长一点的老太太,与她说过,还挖出了一张路线图给她看。她来的时候,不过三十来岁,原本是想重新整顿以后离开的,结果一拖再拖,到现在也没走成。
最后与这里的人相爱,结婚生了孩子,也就留下了。
他们这些人,出了这里,都是亡命之徒,要么穷困潦倒,活在底层,暗无天日。从未有过安稳舒心的日子,而这里,像是新天地,大家不分高低,也不会斤斤计较,真有点大同社会的意思。
老太太这把年纪,是不会离开了,所以将这路线图给了她,她一直藏在枕头芯子里,谁也不知道。
吃过早餐,林宛白仍没有看到傅踽行的人,她就去了琳琳家里,而后琳琳带着她去了村中心的学校,就一个老师,一个班,大大小小都在一块。
就认认字,教点数学知识,够用就行。
这里的人文化水平都一般,林宛白身上的气质,一看就知道是受过教育的,琳琳与她聊天,也觉出她的教养,便觉得她可以教育小孩。
甚至觉得她还能当和平村的村长。
谁都知道有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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