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虽说是傅踽行身边的得力助手,但也只是个下属,有些话他说出去没有分量。
眼下的情况是梁溪在公司和家里称大,还预备跟黎汀订婚,说是要冲喜,另一方面是商业联姻。
梁钰盛现在昏迷不醒,什么都凭就梁溪一张嘴,在那儿说说说。作为梁钰盛身边的老人,秦光也听从梁溪的话。
这么一来,雷森就几乎没有说话的空间,朝盛这边原本傅踽行就没有太插手,只安插了少部分人进来,所以这种时候就很难弄。
而现在唯一有话语权的,是傅踽行的妻子林宛白。
她要是能出来说两句,总还能压制一下梁溪,免得她胡作非为。
蓉姨想了一下,就把这事儿给林宛白传达了一下。
林宛白觉得有些诧异,她这会正在忙着筹备林氏的庆功宴,在写邀请函,她递给蓉姨,说:“雷森难道忘记,梁先生之所以倒下,有一半的原因可是与林家有关,我要是过去,不等我说话,梁溪就会先发制人。”
“梁溪这人。”林宛白轻笑,想到她当初故意在她精神状况不太好的时候,还要反复压迫她的心理防线,导致她绝然的跳楼自杀,就这一招,这女人就不容小觑了。
蓉姨说:“雷森预料到你会这样说。但他说了他会帮你,眼下是特殊情况,万不得已,他也不会让我来跟你说这些。归根结底,还是少爷那边出了状况了。”
林宛白也预料到了,那天那个电话之后,傅踽行就再没有音讯,照道理,要是没什么情况的话,就算不是每天一个电话,隔两天总会有一个的。
不会像现在这样,连着好些日子都没有一个电话。
她想了想,正准备问问傅踽行那边出了什么状况的时候,林舟野站在门口,敲了敲门。
两人的话戛然而止,同事往门口看了一眼,蓉姨很快垂了眼帘,说:“我先去看看小宝。”
林宛白点点头,“一会我再过去找你。”
“好。”
蓉姨这就出去了。
林舟野站在门口,一直看着她走远了,才进来,顺手关上了房门。
“她跟你说什么?”
“没什么。”她低头继续写邀请函,时间已经订好了,就在下月月初,
林舟野走到她身侧,双手撑在桌面上,看着她写字。她会好几种字体,以前这些邀请函,基本都是她亲手写的,一般都写正卡。
林舟野说:“倒是没有退步。”
“没有么?我还觉得没以前好了。”
“你怎么变得那么谦虚了?以前可从没听你说过这种话。”
林宛白笑了笑,说;“做人还是谦虚一点好,不然摔跤的时候,就全是看你笑话的人,也没有人过来扶你一把。外公说的没错,人一定要谦虚,任何时候都应该谦虚。做人啊,没有一辈子的一帆风顺,对别人好,就是对自己好。我最近一直在想,我以前是不是太目中无人了?”
林舟野探了一下她的脑袋,“你这脑袋,总想一些有的没的,你应该想一些好的。”
林宛白停下了笔,抬起头看向他,说:“我就是在想,如果按照外公的心思,这笔生意会不会去做,这样趁虚而入,是不是一个正确的决定。”
林舟野面上的笑容微微僵住,而后又恢复正常,说;“你想说什么直说就可以,我们之间还需要这样藏着掖着么?”
“有时候即便是最亲的人说话也是要留三分的,刚才蓉姨跟我说的话,你都听到了吧?”
林舟野走到桌的另一头,拉过椅子坐下来,说:“听到了。”
“我原本是不想去掺和,可我想了想,梁钰遭遇这些是无妄之灾,要是被人乘虚而入,把朝盛搞得乌烟瘴气,我始终觉得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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