灏,小声“今天是不是什么日子啊我总感觉有事情忘了。”
路子灏说“水砸今天比赛。”
苏起恍然“哦。”看手表,“现在比赛完了吗”
“不知道。晚自习前给他打电话吧。”
晚自习前,三人跑去小卖部。苏起心情比较激动,没有响三下挂断,而是等着他接。
但一直打到“你呼叫的用户”,也没人接电话。
苏起试了第二遍,依然没人。
她纳闷了“没人接哦。”
林声说“可能在跟教练讲话吧,或者在洗澡。”
路子灏说“等晚上回去问康阿姨吧。”
结果那晚回家,康提家黑灯瞎火的。苏起莫名有种不好的预感,进门一问。
程英英说,梁水比赛中受伤,跟腱撕裂了。
苏起只觉脑子轰了一下“什么是跟腱撕裂水砸现在哪儿”
程英英说“你别急啊。还好是在北京,已经找专家做了手术。刚你康阿姨说了,手术很成功,休息四五个月就好了。”
苏起懵懵的,心缓和半点,又急道“四五个月,那不就错过招考了吗”
程英英道“放心吧。他教练跟学校商量,给他办了高中伤病休学,明年再考是一样的。”
“耽误一年时间,哪里是一样的”她伤心极了,“水砸肯定很难过。”
程英英“事情已经发生了。能有什么办法呢”
苏勉勤则叹“做运动员的,都不容易啊。伤病失败,是他们必要经历的坎。没哪个顶尖运动员是没有经历过伤痛和低谷期的。他选了这条路,就应该要有这样的准备和觉悟。”
苏起听爸爸一说,心头更酸,哽咽道“你跟我说有什么用你跟他说呀。他又没爸爸教。再说,水砸又不是大人,哪里有你懂”
程英英道“刚你爸爸在电话里安慰过他了。你林叔叔也跟他说了很久。”
苏起忙问“那我能跟水砸打电话吗”
程英英“明天吧,他刚做完手术,今天应该睡着了。”
苏起一晚上没睡好。第二天课间操,她才有空跑去小卖部给他打电话,这次她依旧不挂断,等着他接。
可梁水挂了她的电话,她一吓,以为他不接,但一秒后,他回了过来“七七不是说响三下挂的么”
少年的声音有些含混,苏起眼眶一热,问“我是不是吵醒你了”
他低声说“没有。”
苏起却眼圈红了,问“水砸,你是不是很疼呀”
梁水沉默了,从昨天到现在他接到无数的关心和开导,而她是除了妈妈外,第一个问他疼不疼的。
他淡笑一下,说“不疼了。”
她不信,不吭声。
“真的。”他说,语气竟有些在哄她。他在被子里翻了下身,窸窸窣窣的,又清了下嗓子,声音明朗了些,淡笑说“蛮好的,我本来还担心文化课成绩,刚好可以多复习一年。”
苏起被他逗得扑哧一笑,也不说安慰的话了,只说“你手术很成功吗之后就没问题了吗”
“嗯,很快就可以出院。”
“你还要回学校上课吗你这样子谁来照顾你呀要是在一中就好了,就有我在。”
梁水说“我办了伤病休学。会回云西,我妈妈也不想我在家闲着,找鲁老师帮忙,让我去一中插班一段时间。”
苏起喜道“那我们又要同班啦”
“嗯。”梁水忽说,“苏七七,你刚说要照顾我的,别忘了。”
苏起心头一咚,道“我说话算话。”
周末,梁水回了南江巷,他左脚上绑了厚厚的绷带。康提的车停在巷子外进不来,林家民跟苏勉勤两个爸爸把梁水架回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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