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没敢吭声,照顾了被抱错的郑亦雪几年,怕出纰漏,急忙从郑家离去,甚至是不是贱籍都不在乎,可郑家给她恢复了良籍,她带着一家欲要远走高飞。
最后来到越州,报应啊,报应,让她夫君沾上赌博,差点连青杏都卖进妓院,终还是让这个秘密重见天日。
她泣不成声,虽然因为恐惧有些话颠三倒四,但能听得出来这是一条完整的线。
但她不知道的是,在他们下山后,道观里的夫妻俩就发现了被抱错的孩子,他们不知那夫人郎君是何人,茫茫人海一面之缘,无法寻找,只能在道观里等着,等着他们发现孩子被抱错,再返回来找他们。
一日又一日,朝廷的调任已下,无法再拖下去,他们才抱着怀里的小女娃离开了洛阳,为她重新起了一个名字宣玥宁。
奶娘哭嚎不止,郑亦雪晃了几晃,连忙走到椅子旁扶助椅背,背对着奶娘的脸上充满了恐慌,可话却狠毒无比,“你有何证据我们被抱错若是没有,你且等着同你那好女儿,一起下大牢吧”
“有,证据就是那金锁。”
奶娘擦擦眼泪,爬着拉住郑亦雪的裙摆,“十一娘,我,我对不住你,十一娘,那个金锁,我在当铺看见过,你现在去找应该还能找到。”
她就是被家里那个畜生逼着拿家中东西典当,看见老板手里摸着那金锁,慌得她东西都没当,几乎是连滚带爬回了家。
看见那个金锁的时候,她就知道要瞒不住了。
郑亦雪坐回椅子上,沉默片刻便吩咐自己最信赖的人去当铺一趟。
等待结果的过程最是难熬,她半边身子如被火烤,半边身子如坠冰窟,脑中的弦被伸到最长,紧绷绷的,没有一点弹性。
人很快就回来,手里却空空如也,她轻轻抬眼,令人窒息的压迫让奶娘忍不住出声,“十一娘,我可以把它画出来。”
禀告的人不知道这是什么情形,只是道“十一娘,当铺掌柜的说金锁已经被他卖出去了,还说典当之时是死当,让别白费心思去找了。”
她着人拿来纸笔,对奶娘道“你画。”
奶娘颤着手,她何曾学会这些东西,半天才画出来一个囫囵个看上去圆圆的东西,可其上的花纹,郑亦雪一眼就瞧出了,是郑家爱用的。
她拿好这磕碜的金锁图,没交给那人,只是让其带足银钱,再去当铺,让老板再画一张金锁图。
这回去的人没在空手而归,郑亦雪挥手让人出去将门带上。
几乎是用尽全身的力气,她才打开了那张图样,当铺掌柜的水平比奶娘高出不少,两张图样上的花纹出奇的一致。
心里顿时一沉,转而想起刚才那话,“死当”
奶娘跪在地上不敢动弹,“十一娘,你要去找那金锁吗那孩子”
“金锁,什么金锁,你也说了那家夫妇两个,生活有些困顿,那个孩子,又怎么保证,还能活下来,你说是不是,奶娘”
奶娘浑身一个激灵,“是,是,十一娘说的对。”
郑亦雪又缓缓开口,“那天晚上你什么都不知道,你就是去抱了孩子,回来发现金锁掉在了路上。”
“是,十一娘,我什么都不知道,只是把金锁掉了。”
“很好,这事除了你我二人,还有谁知道”
奶娘疯狂摇头,“我不敢说,就连那畜生都没告诉,青杏也毫不知情。”
郑亦雪摆弄着那两张画着金锁的图样,将烛火点燃,伸手将图样挨了上去,火苗蹿到纸上,须臾宣纸就变成了灰烬,“既然如此,我会替你同他和离,你就带着青杏,跟在我身旁吧。”
“谢谢十一娘恩典,我定当守口如瓶。”她砰砰地磕着头,向郑亦雪表忠心。
郑亦雪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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