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73章 大典(第2/9页)  大殷女帝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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斩碰了一杯。

    陈温斩显得有些吊儿郎当,亦豪气千丈,等牛肉上了桌,他就不用杯子喝了,直接抡起酒坛子,对着酒坛子喝。

    余菲菲劝了好几声,见他不听,也不劝了。

    他那样喝痛快,就让他那样喝吧。

    反正他的酒量在这三年里也早已练到了千坛不醉的地步。

    几杯酒下肚,余菲菲问他:“怎么又睡墙头了?昨夜回来很晚?”

    陈温斩淡笑:“昨夜……”

    他嗤一声,嘴角的笑又淡淡消弭,变得散漫不羁:“跟肖左还有二狗子去了趟花楼,听了一出戏,觉得挺好听,就听到很晚,回来懒得进屋,就直接睡墙头了。”

    余菲菲:“既去了花楼,为何不宿在那里,好歹是个床呀。”

    陈温斩漫不经心:“花楼么,有床没女人的地方,不好找。”

    余菲菲噗嗤一笑:“你既去了花楼,还怕跟女人睡呀。”

    陈温斩立马正色道:“娘,你好歹是为人母的,说话能不能讲究点,我倒没什么,你让旁边的这两人怎么看你?”

    徐秀立马道:“奴婢习惯了。”

    车夫立马道:“奴才什么都没有听见。”

    陈温斩:“……”

    墙头草!

    刚怎么没踢死你们!

    陈温斩抿唇:“不想睡,你以为儿子是什么女人都能睡的?”

    余菲菲大笑:“说的很好,我儿子可金贵着呢,那些胭脂水粉,哪有资格碰我儿子,那你往后,想找个什么样的女孩儿?”

    陈温斩不吭声,又掂起酒坛,咕哝咕哝地大口喝着酒了。

    余菲菲低叹,心想,还是没走过那个槛。

    也对,事关太后的槛,谁过得去呢。

    余菲菲端起小酒杯,一口一口地抿着酒,她酒量不行,可不能在这里喝醉了,正经事还没说呢。

    余菲菲想着怎么跟儿子开口,她就怕儿子恼她,以后连她都不见了,儿子若不见她,那可比杀了她还要叫她绝望。

    可不说,也不行。

    其实今早起来,坐在那里静心想一下,陈津的话说的也没错。

    儿子可以不回陈家,但不能不娶妻,也不能一辈子就这样浑浑噩噩地过了。

    而想让他娶妻,必然得过了太后的那道槛。

    而太后的那道槛,说白了,不也是陈家的门槛?

    余菲菲低头,放下酒杯,慢吞吞地吃着牛肉。

    陈温斩看了她一眼,大概猜到她有事情要与自己说,可又顾及着他的心情,不敢说。

    以往她来看他,可从不会这样。

    那么,今日所说之事,定然很重要,而且,一定跟他有关。

    陈温斩搁下酒坛,指尖伸过去,点了点余菲菲面前的桌面,说道:“有什么事情要跟我说?”

    余菲菲一愣。

    陈温斩:“有事就说吧。”

    余菲菲抿抿唇,先找他要一张保证:“娘说了,你可别恼娘。”

    陈温斩:“不会。”

    虽然陈温斩说不会,可余菲菲还是斟酌了很大一会儿,而在她斟酌的时候,陈温斩又掂起酒坛子,一边喝酒一边吃牛肉了。

    他不着急,他娘如此难以开口的事情,必然跟陈家有关。

    只有跟陈家有关的事情,她才觉得难以对他开口。

    陈家又想做什么?

    或者说,皇宫又发生了何事?

    他这三年,对任何事不闻不问,虽担着宫外禁军头领的名衔,却从没管过禁军之事,每天处理日常事务的都是肖左,当然了,偶尔肖左也会把夏途归的儿子夏班拉来,陪他受罪。

    既不再管禁军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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