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笑一声,吹灭蜡烛。
他静静躺在赵瑀身边,这般近,可以清楚地闻到她身上的香气。
宛如兰花一般清幽的味道,引得他不住想离她更近些,细嗅她身上的幽香。
他小心翼翼侧躺着,支起身子看她。
中天一钩弯月,月色虽不甚明,透过窗子投进来的月光便愈加朦胧。
桌椅、花盆、书案,一切在昏暗中若隐若现,几乎分辨不出哪个是哪个。
赵瑀睡在内侧,光线更暗,自然也是影影绰绰的。
李诫伸出手,停在她脸庞上方,修长的手指在黑暗中细细描绘她的眉眼。
如此的幽暗中,他好像能看清似的,准确无误地虚空划过她的眉、她的眼、她的鼻。
日日看着她,早已将她的一笑一颦深深刻入心头,哪怕是闭着眼,他也能分毫不差描绘出她的模样。
几个月前,他还只能在窗外的梧桐树上,与她隔窗对望,彼此间虽没有戒心,却小心翼翼的,生怕一个不慎给对方造成困扰。
可如今,他也能与她谈一谈差事,发发牢骚,有些不能对王爷说的话,反而能和她说。
他不再是一个人扛着重担前行了。
李诫的手指落下来,落到她的唇上。
他的力道很轻,似有似无,从一边的唇角滑到另一边,又抚上她的下唇,轻轻摩挲着。
许是有些痒,赵瑀偏了下头,发出几声模糊不清的呓语。
她的唇无意间啜住了他的手指。
手指的温热,几乎让李诫丧失理智,他真恨不得此刻就抱住她,压住她,亲吻她身上的每一处。
她会惊慌,但不会拒绝,即便不愿,她也会顺从自己。
但李诫到底忍住了,不能太急,好不容易她开始回应自己的感情,她又是个隐忍内敛的性子,一旦惊到她,表面不显,内心也许会渐渐疏远自己。
所以
李诫重新躺了回来,规规矩矩盖好被子,默默将手指放在自己的唇上,舔了下。
甜的
他笑了笑,若是今后一品香泽,定然是甜美无比。
终有一日她会向自己敞开怀抱的。
敞开李诫喉头动了下,随即双手一合,狠狠拍在了自己的脸上。
“啪”的一声,极其响亮,旁边的赵瑀都惊醒了,睡眼惺忪问道“什么动静”
李诫淡淡答道“蚊子。”
赵瑀“哦”了声,翻了个身继续睡觉了。
赵瑀对于这一夜李诫的举动完全不知,第二日起来还问他“三九天还会有蚊子吗”
李诫一副她少见多怪的模样,笑着说“夏天的蚊子没冻死呗,或者下了小蚊子,屋子里暖和,就出来咬人了。”
赵瑀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她对李诫极为信服,也因此信了他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还说“那我去寻些香料熏熏屋子,”
“甚好。”李诫咳了一声,穿戴整齐上衙去了。
隔几日便是赵瑀的生辰,李诫特地提早下衙带她去醉仙楼。
带媳妇不带亲娘,赵瑀怕周氏心里吃味,就拉着她一起去。
结果周氏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似的,“我老寒腿又犯了,走不得路,出不得门。你们小两口去玩吧,好容易诫儿有空,让他领你好好玩玩,别着急回来。”
非但如此,她还不允蔓儿榴花跟着,把她们拘在屋子里做针线。
李诫自然知道他娘什么意思,嘿嘿一笑,拉着赵瑀的手上了马车。
榴花看着二人亲亲热热的携手而去,心底一颤,手上的针就扎了指头一下。
血珠渗出来,她的眼泪也差点滚下来。
不能这样下去了,榴花想着,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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