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志,这种有根有据的咯噔,很快被那个挂着实习胸牌,青涩未退的小美护,转变成一种好奇,立即给道破了。
正用热毛巾,替那妇人擦脸的小美护,眨巴着大眼睛看着甘彤彤,她不知深浅,笑眯眯的说:
“姐姐,您和这个阿姨,长得太像太像了,你看,你们的眼睛鼻子和脸型,简直就是一模一样耶。”
原本这天底下,外表生得极像的人太多了,甘彤彤听了,不以为然的想笑,却又笑不出来。
她狠狠瞪了一眼小美护后,也好奇得,仔细再来打量这个脸色苍白,双目无神彩,乱发无光泽,也差不多六十多岁的妇人。
还别说,是挺像的哦。
不过,眼前这老两口,却又心不在焉,旁若无人的,同时痛苦得闭上眼睛,默下了逐客令。
夏沁又不是傻瓜,见已不受欢迎,急忙领着冷俊和甘彤彤知趣而退。
一起出了病房后,老郝同志自然要尽地主之谊。
他将本埠至尊至贵的第一家庭成员,恭恭敬敬着,领去了顶楼的办公区,引进了自己的大办公室。
亲自将三杯极品香茗奉上后,老郝同志肯定又免不了要说些,诸如请训示之类的官样客套话。
不过,清高的夏沁,却从来都不吃这一套,她皱着眉头问:
“这老两口的家庭,是什么情况”
这丧失爱子的老两口,可是被上级特别关照过的人,作为院方,接待他们的首要负责人,老郝同志当然要认真的问寒送暖,仔细了解国他们的家庭状况。
所以说,此刻夏沁提的这个问题,还真难不到老郝同志。
怀着无比恭敬的心,半坐到夏沁对面的沙发上,老郝同志开始解答第一夫人的问题:
“这个被害孩子的爸爸叫郭善武,今年五十八岁,孩子的妈妈叫吴兰芳,今年五十六,他们家在苏北宝应县,家境贫寒三代务农”
将不再烫手的水杯,递给身边的甘彤彤后,夏沁打断了老郝:
“农村人就是辛苦,看他二人的模样,说今年七十都不为过,却没想到他们才五十多岁。”
老郝一听,轻轻叹了一口气后又答道:“哎,他们刚来时,可不是这样的,一夜之后,才统统都白了头,也苍老了许多。”
夏沁一听这种情况,也重叹了一声后说:“那就麻烦大家,尽心尽力的好好照顾他们吧。”
老郝认真的点了点头说:“是,您就放心吧,我们会尽力的,不过心病难医呀,这两口子真是苦命之人,一生连失二子,换成是谁,也无法接受。”
“他们连失二子”夏沁听了又惊问。
“是呀,这苦命可怜的老两口子,先前还曾经有过一个女儿,可这个女儿,竟在抓周庆典中,因宴请宾朋,家里乱糟糟时,被歹人偷走了,
当初,痛失掌上明珠后,这两口子发了疯似的,他们花尽全部积蓄,几乎找遍了大半个中国,不但女儿没找到,郭善武还在寻女途中遭遇车祸,又失去了一条腿,
就是这样,那思女心重的郭善武还不肯放弃,他卖了祖宅,又拄着拐杖,和吴兰芳一起蹬着三轮车,背着女儿的大照片,沿途讨着饭,继续在各地寻找,
这一找,就整整风雨无阻的找了六年,后来郭善武两口子终因债台高筑,才精疲力尽的放弃了,
后来,这两口子人到中年后,又生得一子,这孩子可是真不得了,今年才16岁,就考上了华清大学,
为了减轻父母的压力,这个懂事的孩子,这一次暑假期间,跟着几个老乡,瞒着父母,偷偷溜到江心洲的工地上搬砖,谁知道,竟遭此惨祸”
情不自禁的低头抹了一下眼泪后,夏沁又轻描淡写的说:
“老郝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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