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那鄯武老贼的校尉腰牌,看来附近定有三五百叛军驻扎,这些亡者,定是这些狗贼所害!”
“该死的鄯武老贼!”时重听了,也忍不住狠狠的骂道。
“走吧,王命要紧,看来此处不宜久留,咱们一定要格外小心了!”时轻说着,已从那污乱的炕上,拽来了两条脏兮兮的褥单。
先将那两具,惨不忍睹的娇亡人盖上后,兄弟二人才出了此户人家中,回到了那凄凉恐森的小街上。
此时,又是一阵寒森森的阴风刮来,时轻时重两兄弟,再也不敢停留,急忙上马,继续向北。
二人又行了二十多里,此刻已天色全黑,腹中空空又饿又冷,正沮丧间,时轻伸手喊道:
“哥,你看那里!”
时重顺着弟弟手指方向转头看去,见黑漆漆的远处,竟有一点灯光一闪而隐,急忙笑道:
“走,咱们快去看看吧,买点吃食,也借宿一宿。”
于是他二立即提缰转向离开大道,向那点暗光处走去,很快,那点点灯光,已经越发明亮,到了跟前。
二人下马,行到临近,见到一排密林之中,隐着一圈芦苇搭成篱笆墙里,有三间矮矮的茅草屋,这茅草屋边,还有一座小草垛。
正欲再近,忽然,一只被牵在大树下的大狗,听见动静后,猛的串出来大声吠叫起来。
就在那只看不清颜色,识不出品种的大狗,越来越凶的吠叫声中,茅草屋的柴门打开处,一位大叔走了出来,他手中举着一盏微弱的油灯,略带着些紧张,颤颤巍巍的问道:
“谁,谁呀?”
时轻急忙答道:
“大叔,我兄弟二人是过路的,只因赶路,错过了住宿点,这一会又饿又冷,想在您这里借宿一晚,我们自会付银。”
片刻之后那大叔轻喝一声,先让那只大狗停止了不友好后,又略微迟疑了一下才说道:
“那,那就快请进来吧。”
二人将战马拉进这院子里,也牵在一颗小树上,重新关了那篱笆墙的竹门后,时轻和时重这才跟着那位大叔,走进了那暖意扑面的小茅屋。
只见这暗暗的灯光下,此屋里简陋平常,只有一桌几凳而已,一只小火盆里,正燃着一堆火红火红的自制木炭,里侧的一张小炕上,好像还躺着一位大婶,她正在连声咳嗽。
不过,奇怪的是,细看时见这二人其实并不年迈,却故意把自己弄得篷发垢面,显得有些老态龙钟的样子,家里也弄得狗窝,穿得像叫花子一样,
见时轻时重二人冷得,直接坐在了火盆边,那大叔忙用一只藤编大盘,端来几块杂粮粗饼和几只已煮熟了的冷红薯。
接过大叔的竹盘,时重道了一声谢后,便从怀里掏出了两大锭银子,递给了大叔。
那大叔一见,又将一只小水壶放到那火势正旺的火盆上后,眼里闪过一丝喜悦,却忙又半真半假的推脱:
“哪用这么多…”
见弟弟将银子,硬送到大叔的手里,时重忙将那些饼子和红薯也放到火盆上后,又转头看了看炕上那仍然在咳嗽的大婶说:
“收着吧,大叔,大婶这是伤寒之症,得赶紧去抓药求医呀。”
那位大叔,这才用激动得用开始颤抖的双手,收了这两大锭银子后,急忙跑回炕边,送到了老伴儿手里,开心得说:
“再忍一夜,我明早就去给你抓药…”
那大婶也明显开心激动得,忙将银子藏到枕下。
见时轻和时重二人虽带着兵刃,却有一副好心肠,那位大婶又在咳嗽声中连连至谢:
“多谢二位好汉,老头子你快,快将藏在柜子底里的六只鸡蛋,全部拿出来,给二位好汉打两碗蛋汤驱驱寒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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