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江,江畔花园小区内,可可被羁押到了单独的提审室。
深夜,松江政务署署长,警署署长,市议会首席议员,以及区级,市级的司法干部,来了整整二三十人。
监控室内,政务署署长耿秋背手看着大屏幕,笑着说道:“她还挺冷静的。”
“这个女人可不一般,于家在江州的时候,就是她主要负责药厂这边,个人能力很强,做事儿风格也比较硬朗,是一块难啃的骨头。”警署的辛署长,在旁边轻声介绍着可可的情况。
“拿一些椅子,我们坐下,看看苏组长怎么审她。”耿秋回头招呼了一声。
……
羁押室内,可可戴着手铐坐在椅子上,非常安静。
过了十几分钟,苏庸领着书记员,以及同审人员一块走了进来:“怎么样,这里的环境还适应吗?”
可可抬头看了苏庸一眼,没有回话。
“呵呵,这地方可不比药业集团的总经理办公室,没有那么多饮品和秘书伺候。”苏庸放下文件,叉腰问道:“喝点白开水,能接受吗?”
“我不渴,谢谢。”可可插手回应着。
苏庸弯腰坐在审讯桌内,点了根烟后,看着可可说道:“你的反应,真的挺快的,处理方式也果断。但我很好奇,你是怎么说动齐宏利跳楼自杀的?”
“我没有劝他自杀。”可可淡淡地回道:“不过要论对齐宏利的了解,你可能还不行。”
“也是。”苏庸缓缓点头,轻声又问:“齐宏利死了,你觉得我还有机会吗?”
可可一笑:“呵呵,你让我教你办案啊?”
“沟通一下嘛。”
“那我觉得你没机会了,”可可冷静地回道:“事情到我这儿就结束了。”
“我不甘心啊。”苏庸弹了弹烟灰,脸色严肃地说道:“盯了你们天成集团好几年,就这点收获,有点对不起经费啊。”
可可看着他,没有回话。
“在提审你之前,我已经重新调整好了方向。”苏庸狠狠吸了口烟:“下一步,专案组会全力攻克齐宏利所掌管的那两家行贿公司。他虽然死了,但公司内帮他办事儿的高层,还是可以说话的。这些人要是落网,天成还是在劫难逃。”
“你警告我,让我配合你吗?”可可突然问道。
苏庸闻声怔了一下。
“让我来猜猜你的条件?”可可思考半晌,缓缓说道:“让我撂案,配合你们扳倒天成,搞掉秦禹和吴迪,那你们应该会开个很大的价码啊!会是什么呢?我觉得……第一点,你们会让奉北的龙兴公司,给我们于家一部分白拿的股份,以示诚意。第二点,你们还会撮合龙兴跟我们于家合作。大家都是搞医药的,有合作的基础,这样天成倒了,我们也不会受到什么波及。第三点,你们可能还会许诺我一些政治条件,比如让我们于家谁可以进入体制……。”
苏庸不可思议地看着可可,一时间没了语言。因为刚才他进来时,奉北那边的领导,确实曾经让他带着这些条件去跟可可谈。
“让我再来猜猜,你们为什么要搞药业集团。”可可皱着黛眉,停顿半晌后说道:“以巨额受贿,渎职,非法利用职权等一系列罪名扳倒天成的上层关系,把吴迪在松江搞臭,把秦禹踢出体制,杀一批你们眼里的奸臣走狗。再以药业集团向上层巨额行贿,非法占用社会资源,牟取非法利益的罪名,让法院冻结药业集团的大部分财产。待风声一过,天成公司被没收的财产将会被拍卖,到时候龙兴一注资,天成就等于是被你们并购了。呵呵,权谋之下,既要拿钱,又要杀人,我们天成能在这种手腕下活了几年,也算是个奇迹了。”
苏庸眉头紧皱地看着可可,内心极为震撼,久久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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