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顾着些。”
那都头便笑道“你那主家大郎倒是个善人你要洒家助你甚么”
朱文道“都头也是个善人这天气里,塌房都空着,只是小人不熟知此处”
话未说完,那都头回头道“张小乙,你浑家那数间塌房,可租赁吗”
军卒中钻出个个头甚高的汉子,看打扮,与那都头无二,也是这巡逻军卒里的一个都头。
这些军卒足有百人,他两个都头在此看着倒也应当。
张小乙拿眼睛看着朱文,道“你家主人心善,也须一日三千文大钱,你拿飞钞来,我饶你一成,如何”
朱文叉手谢道“都头心善。”
“莫忙”那张小乙笑道,“这许多人,在这里几日,也要我等一日餐饭照管,多有不耐,既如此,你问你家主人,他肯多付些飞钞,这粮食嘛,一送去,那妇人们日常做些饭菜,他等自食其力,也饶我这些兄弟们几日清闲,你快去问。”
李寇不语,索性取三万钱交给朱文。
朱文一怔,李寇又去三万。
“哪里有这等平白好事,那千钱只是试探,你送他些好处,叫他们轻松些,流民也轻松些,只是官服放的粮食,只怕”李寇摇头,“再叫人买些粮食来只寻那些有家小的,寻常泼皮,一个来,一个打,我的钱,妇人用得,小孩子用得,乃至是个人的男子用得,唯独这些个卖嘴令人厌恶的泼皮用不得。”
朱文笑道“这容易。”
他直去又与那两个都头商议,只看他悄然送两张飞钞进那两个的袖子,李寇便知这人不是个传说中的迂腐文人,他懂人情世故。
那张小乙笑道“是个机敏的主人,也好,吃你的酒,也不好怠慢,你只管等着,片刻便好。”
不过盏茶功夫便有十数人来,看装束都是短衣打扮,硬当是脚夫之流,过来先向张小乙叫一声“二郎”,又问另一个都头唱礼。
那都头笑道“合该你家二郎财,快去收拾了塌房,这里有六百七十二个妇人孩童,你家塌房只怕要间。”
那张小乙沉吟片刻,道“打扫出三间大的,三间小的,教人取了麦草我看那小子是个人物,他必不亏待我家那房屋。”
这也是有眼力的。
他这般慷慨,朱文便又取飞钞两张,一张付一个,一张付张小乙。
张小乙面上欢喜,笑道“这下也不怕浑家叫骂近日那房屋都空着,她也着急。”
这里吩咐停当,朱文站在河堤上道“凡有难处的,男子留在这里,妇孺先来,有遮风的地方,可住个两三日。”
有闲汉叫道“都莫去,谁知有甚么古怪。”
朱文也不理会,只是有闲汉往前凑,他便翻脸了。
“这等人,见一个打一个。”朱文回头请那两个都头,“烦请都头做主。”
张小乙拿了好处,也不好推托,便令十来个手下,将刀柄掉转过来,下了河堤劈头盖脸一顿打,一时间河道里叫声一片,那闲汉们,敢往前凑的,一时头破血流,也不见军卒们可怜他们,指着都笑骂“这等泼才,打死也合该。”
朱文又叫道“有不去的,只管退后便是,洒家朱文,信的只管来。”
闲汉们抱着头躲在一旁,才有十来个男子出来,也不敢作声,只在一旁站着,把自家老弱妇孺推在前头。
张小乙看一眼远远站着,靠着墙壁似乎在打盹的李寇,心下惊讶,那是个爽快的人,只这般大手脚,他却不是很懂。
“也省却我一番辛苦,一送他个人情。”张小乙嘟囔着,往前站在河堤上,手指那十来个闲汉,道,“看你几个也是面善的,你几个来,片刻到了塌房处,你几个在我手下做事,叫你等做甚么,须不可推托。”
那十数人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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