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此担当大干系,折氏一门结草衔环”折彦质道。
李寇摆手道“这倒不必,果真要谢我,我却有一事相求。”
“可是要个住的地方”姚平康嘿嘿笑道,“洒家早想到了,你这厮心思深沉,办事倒是让人敬佩。罢了,外城有一处民房,千人也住得下,本是原来的厢兵用的,如今搬迁到东城驻扎去了,左右天暖都要拆除,我命人扫除,明日便让那些老弱妇孺住进去,这样也便于你挑选村民。”
李寇道“姚兄哪里的话,我挑选他们作甚。但凡是人,我便有法子慑服,老实本分的,将心交往;为非作歹的,打个半死饿他日,半年也就够了。何况我只是租地给他们的,并不要他们当我的孝子贤孙何必让他处处听话”
姚平康叹道“你这厮全然不是个铁血的人,我听人说你连租子都只要一成”
“农本是稳定人心的,他们收成好了,心也能安定,我若连他们的口粮都要剥夺,今日里这个离开,明日里那个又来,岂不麻烦”李寇不说心思,大略只说计较。
折彦质得了药,便有些坐立难安,但他是个知礼貌的,又不好一时走脱。
李寇道“折兄只管自去,我还有一时要请姚兄帮忙我欲以我母亲教的一点厨艺,先做些小本的买卖,须有个小住处才是,姚兄知道哪里的房子便宜吗”
姚平康瞠目结舌不由道“你有那么多钱,是了,那些富户明日就到州衙领他们家孩子,又有一笔钱来,你这般委屈自己作甚么”
李寇道“我如今的钱,俱是从琉璃盏得来,又不是我的本事,何况坐吃山空,不是长远之计,我既有手艺,又不通民风,自当与市井中人打交道,莫非沿街叫卖面条有什么不好吗”
姚平康慨然叹道“你这厮要不成个人物,必定会是个祸害。”
李寇哈的一声笑道“我可不求成什么人物,大约的确会是个祸害爨同知那厮岂不当我是个祸害么”
姚平康大笑,他告知李寇全然不必把那爨同知放在心里。
“他没甚么能耐,连那慕容知县都不如。只是曾经榜下捉婿时遇到个好丈人,可惜啊,这厮目光短浅,与他夫人和离了,投入个有钱的寡妇怀里,又嫌那妇人姿色不出众,曾在京师花街柳巷寻欢作乐,十分教士林瞧不上,咱们西军将士哪一个不是拼命搏杀出的前途自也瞧不上他,看着吧,这厮将不敢有丝毫作为。”姚平康说着看两眼折彦质。
折彦质苦笑道“你这厮只管说便是,看我作甚”
“于你做个人情啊。”姚平康先笑,而后低声谓李寇,“你可要小心曹秀那厮,曹氏在凉州家大业大,家主之位谁不盯着曹秀这番吃了亏,他怕是要来报复的。”
而后他道“大郎要寻甚么铺席,莫来问我,你高看马家妹子,又是个年纪小的,”他上下打量李寇,古怪笑道,“你直去寻她求助,难不成渭州有人当你有不轨之心”
玛德
真该给这厮灌一口头孢加一壶酒
这厮才诚然不是个好货。
李寇目光愤恨,只让姚平康拍着胸膛笑,他拉着折可适一路狂奔着走了。
只不过这厮说可找马姑娘求助,这倒是个法子。
他并不是要一人当临时个体户,他需要有个小铺面。
李寇犹豫片刻便去寻朱文。
他也要打听这年代的小个体户有什么限制。
朱文只让他宽心,只要不定了商户,什么阻隔都没有。
李寇便请朱文浑家帮忙,朱文慨然道“自负营生本是应当,只不知大郎要做甚么面条莫不是馎饦”
李寇比划了一下,他原本想做拉面,可惜没有蓬灰。
那便只有拉条子了,好在他在小卖部找到了不少材料,待往后有机会去了河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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