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边一盏昏黄的灯,叶缨睡得很沉,秀眉紧蹙,面色苍白。
百里夙不敢靠近,就站在阴影中,目不转睛地看着她。
隔壁房间,叶翎进门,眸光一凝!
桌上多了个东西,是一张折起来的纸。
叶翎走过去,拿起,打开,南宫珩的字迹。
“叶翎,我接受你的拒绝,但我曾答应教你轻功,不可食言。恰逢家师近日在楚京,他武功高强,脾气怪异,贪吃贪玩。得知你厨艺绝佳,便说要来寻你。若他来了,你不必客气,想学什么武功,让他教你。”
南宫珩,敬上。”
没有“小叶子”,没有“鬼兄”,这封信写得很正经。
叶翎还没把信收起来,就听窗户被人敲得咣咣响!
“那臭小子也不说清楚,是不是这儿……叶翎?你出来!”
苍老的声音透着不耐,叶翎低头又看了一眼手中的信,很显然,南宫珩的师父找来了。
叶翎打开窗户,一个身材高大的老者跳了进来。
只见他一身宽大布衣,须发花白,腰间挂着一个酒葫芦,一把生锈的菜刀,手拿一只没啃完的鸡腿。
老者一见叶翎,反手将鸡腿扔了出去,满脸嫌弃:“不好吃!小丫头,那个臭小子说,你做饭手艺天上有地下无?”
叶翎轻笑:“过奖了。”
“露一手给老夫瞧瞧!”老者说着,揉了一下肚子,“快饿死了!”
“前辈想吃什么?”叶翎客气地问。
“那个臭小子说,他往你这儿送了两只兔子!在哪儿呢?”老者左看看右看看。
叶翎嘴角微抽:“若真有,应该在小厨房。我这就去做,前辈在此稍候。”
老者一屁股坐下,把酒葫芦解下,放在桌上,摆摆手:“去吧去吧!”
叶翎出门,进厨房,点灯,就见案板上放了一只杀好的野兔,地上还有一只活兔,装在笼子里。
叶翎近日经常做饭,厨房中的调料都是齐全的。她把杀好的兔子剁了,加香料爆炒。
没过多久,叶翎端着一盘香辣兔肉回房,老者正在仰头喝酒。
“好香!快拿来给我尝尝!”老者眼睛一亮。
叶翎端过去,放在老者面前,递上筷子。
老者吃第一口,赞了一句:“辛香入味!好吃!”
叶翎看着老者把一盘兔肉都吃完了,心想果然是师徒,这老头跟南宫珩口味都很像。
“小丫头,你这手艺真不赖!臭小子说让老夫教你轻功,老夫既然吃了你的好菜,就教你几招吧!”老者用袖子擦了擦嘴。
“多谢前辈,不知前辈如何称呼?”叶翎拱手,客气地问。
“老夫大名秦徵,那臭小子都管我叫秦老大,你也可以这么叫!”老者很豪爽地拍了一下桌子,张口闭口都是那个臭小子。
“秦老前辈。”叶翎想跟这人学武,不敢放肆。
“明日子时,后花园,老夫来教你,只教一遍,不会算完!”秦徵看着叶翎说。
“那我明日恭候前辈。”叶翎拱手。
“走了!”秦徵话落,抓起桌上的酒葫芦,到窗边,跳出去,几个腾跃,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
百里夙本来在隔壁叶缨房中,秦徵来的时候,他就察觉了,只是并未现身。
百里夙冷眼看着,秦徵出凌云院,进了战王府后花园,然后,轻车熟路地钻进了那个雪房子……
“诶?百里人渣怎么不在这儿?”
听到熟悉的声音,百里夙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躬身进去,就见“秦徵”正在薅自己脸上的胡子……
“南宫,你这玩的哪一出?”百里夙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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