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口:“若北胡人要的,是叶大将军的性命呢?”
“放心,我不会为了云修把自己的命搭进去。”叶翎摇头,“今日到此为止,还有一天,明日再议。”
叶翎回了先前的住处,脸都没洗,倒头就睡,因为已经数日未眠。
第九日。
叶翎过了正午才醒,饥肠辘辘。墨竹取来饭菜,她吃了不少。
北疆此时仍春寒料峭,叶翎要出门,墨竹连忙拿着披风追了上去。
两人出崇明城北门,策马前行,一个时辰后,到了明雪江畔。
江水初融,江畔青草才冒出细小的尖尖,枯黄和嫩绿交织错杂。
叶翎站在江边,墨竹落后半米,开口说:“主子,你不欠云二公子什么。”
叶翎轻笑一声:“墨竹,你在安慰我?”
“不,属下说的是事实。”墨竹正色,“他作为战王的弟弟,因战王之功,得了荫蔽和富贵,就要付出相应的代价。主子先前立下大功,北胡报复,不管抓的是谁,都不是主子的错。”
叶翎微叹:“我知道。不知为何,我总觉得这件事,有几分蹊跷。”
北胡若是图谋南楚疆土,意欲威胁她,抓叶缨叶旌或者楚明恒楚明寅,岂不是价值更大?只是因为云修更好抓吗?
北胡若是想让她死,直接派高手刺杀就是,得手的可能性并不小,甚至可以推掉嫌疑,何必如此大费周章呢?
一开始看起来,确定无疑的事,随着时间的推移,叶翎觉得不太对劲。
“那明日,主子还要来赴约吗?”墨竹问。
“当然。”叶翎眼底闪过一丝寒光,“我要看看,到底是谁在作祟。”
次日卯时,天色灰蒙蒙的。
崇明城大军出动半数,跟随叶翎前往明雪江畔。因不知今日要面对何种状况,此为最稳妥做法。
若要开战,那便战!
抓云修之人,只说十日后,未定具体时辰。
叶翎身着银甲,面容冷肃,策马行至江畔,停了下来。扬手,大军全都停在了她身后。
“大将军,现在如何?”宋茳问。
“等。”叶翎看着面前奔流的江水,只说了一个字。
江风微凉,这一等,就是三个时辰。
太阳穿透云层,缓缓爬升,临近午时,阳光虽不炽热,却有几分刺眼。
叶翎眨了眨眼,就听身后高处的探子大喊:“大将军,有船来了!”
“备战!”宋茳一声令下,叶翎身后的弓箭手,全都搭弓上箭,瞄准前方江面。
叶翎眼眸微眯。若是只来了一艘船,看来她的预感没错,事情不对!北胡并没有要再开战的意思!
船行迅疾,眨眼的功夫到了不远处。
是艘三米长的小船,叶翎看到了云修。
他左臂没了,脸色煞白,睁着眼,人是醒着的。他的手脚不正常地垂着,关节处有血迹,应是手筋脚筋都被挑断。
而他脖子上架了一把寒光四溢的长剑,身后有个人,只能看出身形高大,着黑衣,身体正对南楚大军,全被云修遮得严严实实。
若是放箭,只一种结果,云修被射成筛子!
“我数三声,叶翎上船,否则,云修死!”
小船到了十米开外,一道苍老的男声响起,南楚军中很多人,包括叶翎在内,都面露惊色,因为这分明是曾经的北胡主将桂濠的声音!
有人探头想看那人是否还有右臂,但被云修身体遮挡,看不真切。
那人话落,小船如箭,距离叶翎仅剩下两米。
“三,二……”云修脖子上那把剑,已经刺破了他的皮肤,有鲜红的血流出来。
“大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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