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珩脑袋从被子里出来,神色惊。什么情况,小叶子抱着他哎!
然后,叶翎面无表情地走到窗边,一个高抬腿,踢开了关着的窗户!把抱着的一大坨东西,往外一扔!回身拿了南宫珩的外衣和鞋袜,一并扔出去!
南宫珩抱着被褥枕头,头上顶着他的衣服,站在窗外,看着窗户关上。
一片落叶,打着旋儿,飘飘悠悠地落在了他的头顶……
“小叶子刚刚踢窗户那一脚真帅!”南宫珩唇角微勾,“这下好了,成功得到小叶子的被褥!睡觉去!”
南宫珩把鞋袜外衣穿好,抱着被褥枕头,在府里晃了一圈儿,最后选中了原本被叶翎用来待客的无花阁。
无花阁在花园中,旁边就是湖,一楼二楼都装饰得很素雅。二楼原本有张床,还放在那里,用纱帐围着。
南宫珩把被褥铺好,枕头一放,倒头就睡。
楚京宋府。
风不易给宋清羽施针结束后,温敏照旧亲自送他到了大门外。
回到聆风院,温敏进门,就见窗户开着,宋清羽坐在轮椅上,身子单薄,长长的墨发披在脑后,安安静静地看着窗外。
温敏走过去,在宋清羽身旁坐下,顺着他的视线,看院中的石假山。
“这座假山,是你爹有一次打完仗,从外地拉回来的。你小时候很喜欢,总是爬上爬下地玩。”温敏神色有些怀念。
宋清羽看着记忆中的假山,还是原先的样子,上面刻了两行字。
第一行,是真正的宋清羽刻的。第二行,是幼年的云尧刻的。当时,他们两人在比试法,还拉了温敏和薛氏来评判。
结果,温敏说云尧的字更有力,薛氏说宋清羽的字更优雅。
“你八岁那年,有一天,云尧来家里玩,你故意藏在假山里,让他找。结果,他竟被贼人掳走了。当时你云伯父不在了,你爹又没在京城,你薛伯母为了找云尧,去求你叶晟叔叔。你叶叔叔带着兵,三个月,把南楚的匪徒彻底清扫了一遍,却找不到任何线索。后来,云尧自个儿回来了。”温敏神色有些怅惘。这件事她印象极为深刻,当时影响到了三家人,如今想起,历历在目。
“那次可真是万幸。云尧是从咱们家丢的,待他好端端地回来之后,你爹才说,抓云尧的人,本来要抓的是你。若云尧回不来,我们家可是要愧疚一辈子。”温敏微叹。
如今的宋清羽,灵魂就是云尧。这件事,他当然一清二楚。
当初因为一场意外,八岁的云尧给宋清羽挡了一次灾。
如今,宋清羽走了,云尧在他身体里重生。冥冥之中,似乎都有因果。
“娘,我想去祭拜云尧。”宋清羽开口,对温敏说。
温敏愣了一下:“现在吗?娘本想着,等你身体好了,活动自如,再过去。”
“我想现在去看看。”宋清羽微微垂眸说。很多事他都知道,却只能假装不知。
“好,你想去,那娘就带你去。”温敏轻轻拍了拍宋清羽的手,叫了连嬷嬷进来,让她去准备车马,再备些香烛纸钱和祭品。
不多时,一辆宽大的马车出了宋府,朝着云家墓地而去。
云尧的墓地在半山上,宋府的两个侍卫抬着宋清羽的轮椅,把他送了上去。
“你们都在那边候着吧。”温敏接过了连嬷嬷手中的篮子。
下人退到了不远处去,温敏把篮子放下,神色有些惊讶:“才有人来过?”
墓碑被擦过,周围都清扫得很干净。地上有一个空的酒坛子,和两个酒杯,空气中飘着一股美酒的醇香。
温敏叹了一口气:“许是云尧别的友人前来祭奠过吧。”
宋清羽此时已听不见温敏在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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