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翎幽幽地说:“姐姐,我压力山大,觉得明天就生出个儿子,才对得起父皇。”
冰月乐不可支:“妹妹你真逗!不过小风说了,你这回的伤没上回那么严重,好好养一养,十天半月的就好了。”
南宫珩昏迷了整整三日。
这三天里,蒙璈一直守着他,夜里就在他床边地上打坐,防止他出什么问题。
风不易也没给南宫珩用什么药,因为从脉象上看,一点事都没有。据虞澍所言,蛊毒这种玩意儿,是溶于骨血的,寻常的把脉根本把不出来。
南宫珩睁开眼睛的时候,正好风不易在身边。
“阿珩!”风不易神色一喜,又冲着隔壁叫了一声,“小叶,阿珩醒了!”
叶翎正在睡觉,突然惊醒,冰月连忙扶着她下床,背着她跑过来了。
一进门,就见南宫珩从床上直挺挺地坐了起来,风不易默默地后退了两步。
“阿珩?”叶翎心里还是有点小激动的。
南宫珩闻声,默默地转头,看向叶翎。
叶翎无法形容这个眼神,如一汪结了冰的深潭,静寂无波,毫无感情。他容貌生得极美,如今气质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像一尊冰冷的雕塑。但南宫珩没有失忆,他记得一切,只是一切回忆对他来说,都没有意义了。
断情蛊,断情绝爱,心如坚冰。
“妹妹你还好吗?”冰月都被南宫珩冷漠到极点的眼神给吓到了。她认识的南宫珩,是热情的,温暖的,开朗爱笑的,第一次看到南宫珩这个样子。
跟不苟言笑的蒙璈比起来,南宫珩现在比他冷酷一百倍。
“我没事,姐姐放我坐下吧。”叶翎说。早有心理准备,此刻真正面对面的时候,叶翎已经调整好心情,更多的只是心疼南宫珩,要经历这些。她知道这不是真正的南宫珩,真正的南宫珩在她心里。
冰月小心地把叶翎放下,让她坐在桌边,距离南宫珩还有三米远的距离。
“阿珩?”风不易又叫了南宫珩一声。
南宫珩转头,冷冷地看了他一眼。
风不易皱眉:“你还认得我吗?”
南宫珩垂眸不语,周身带着任何人都不要靠近的冰冷气息。
“阿珩,你说话啊?”风不易急了,下意识地探手,想要碰一下南宫珩。
“小风!”冰月神色一变,南宫珩已经抓住了风不易伸过去的手,狠狠一拧!
惨叫声响起,冰月冲过去,解救了风不易,就看风不易的左手手腕不正常地垂着,被南宫珩拧断了!
风不易脸色煞白,额头冷汗直冒,疼得快要晕过去了。
“不要碰我。”南宫珩眉头微蹙,语气冰寒,开口说了四个字。
叶翎微叹:“姐姐,去把小风风的药箱取过来。”
冰月让风不易坐在叶翎旁边,脚步匆匆地出去了。
“蒙蒙!”叶翎叫了一声。
蒙璈很快出现在房门口。
“进来,看着他。”叶翎说。
叶翎话落,南宫珩站了起来,大步往外走,蒙璈进门,拦住了他的去路。
南宫珩眸光冰寒,伸手朝着蒙璈打去,却发现他的内力发不出来了!
“你对我下毒?”南宫珩目光犹如实质,看向了风不易。
风不易脸色苍白地说:“老子现在想毒死你这个混蛋!蒙璈,把他绑起来!他知道那毒怎么解,绝对不能让他跑了!”
风不易话落,蒙璈按住了南宫珩的肩膀,拧住他的双手到背后。
南宫珩挣扎,但他此时用不上内力,不是蒙璈的对手。
叶翎看了一眼,无奈地笑笑:“阿珩,乖一点,不然揍你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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