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歪地堆放在桌子上,当时脸就黑了!
玉石上面,有个小小身影背对南宫御坐着,转头过来,乌溜溜如黑曜石般的大眼睛眨巴着,对着南宫御露出一个天真无邪的笑容来。
瞬间,什么玉石,全都见鬼去了!南宫御三步并作两步,冲上前来,抱住了晚晚,哈哈大笑:“不愧是朕的孙女!”
“小叶子,我就说吧,父皇肯定有了孙女忘了咱们。”南宫珩说。
“哎呀,朕的孙女怎么这么漂亮,这么可爱,这么白,笑得这么好看!”南宫御心花怒放。
“南宫爷爷,你说得对!”叶尘笑嘻嘻地说。
“百里家的小乖乖也来啦!好好好!”南宫御笑着点头。
那边叶尘开始教南宫御怎么逗晚晚笑,讲晚晚从出生到现在的许多趣事,南宫御听得很认真也很开心。当今三国皇室,东晋南宫氏子嗣最丰,阳盛阴衰。南宫御不仅儿子多,孙子也不少,但孙女这还是头一个。
孙女和孙子是不同的。抱着孙子的时候,想的是以后他会不会成才。抱着孙女的时候,只有一个想法,天上地下,谁都不能欺负这个宝贝疙瘩!
南宫御带着两个孩子,其乐融融,叶翎和南宫珩到膳房去,叶翎做菜,南宫珩要专门给南宫御做一碗他最喜欢的清汤面。
饭菜做好了,端过来,南宫御把他原本最宝贝的玉石随手扔到了旁边的盒子里,抱着晚晚,叶尘坐在他身旁,开心地享受美食。
南宫御喜欢这碗清汤面,因为这是南宫御在这勾心斗角的皇室中,发现的真正让他觉得舒服熨帖,觉得像是在家里,仿佛自己是个平民百姓,享受到的最真真切切的温情。
至于南宫御和南宫珩的父子关系,彼此都心照不宣地没有再提。谁也没忘,但谁也没有真的在意。
南宫御正在想,南宫珩蛊毒解了,看着人也乖了好多,结果下一刻,就听南宫珩问了一句:“父皇打算什么时候传位给太子皇兄?”
历来皇帝传位,多数情况都是先皇死,新皇上位。年富力强时传位坐太上皇这种事,迄今为止没有出现过。
南宫御如今年富力强,一听南宫珩的话,感觉到了满满的诅咒意味,气得吹胡子瞪眼:“小七你这个混蛋!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南宫珩一脸无辜:“我只是问了一个我觉得很正经且很重要的问题,父皇不要激动。太子皇兄很优秀,而且年纪也不小了,父皇当太上皇,含饴弄孙,岂不乐哉?”
南宫御愣了一下:“小七,你认真的?”
南宫珩点头:“我当然是认真的。”
南宫御看了一眼在他怀中昏昏欲睡的晚晚,神色莫名,摇了摇头说:“有件事,朕还要再想想。”
“难道是太子皇兄犯了什么错?”南宫珩皱眉。他跟太子南宫烈的关系,不远不近,不亲不疏。在这其中起到关键作用的是南宫烈的生母,南宫珩的养母,皇后年氏。
年氏只生了一儿一女。儿子是嫡长皇子南宫烈,女儿是东晋皇室最受宠的八公主南宫雯。外人眼中,南宫珩也是年氏生的,但并不是。年氏不喜欢南宫珩,也不喜欢自己的儿女跟南宫珩走得太近,这些她甚至都没有在南宫珩面前遮掩。
南宫珩理解并接受,而且他心底其实认为年氏对他并无坏心,否则他少年时在年氏膝下长大,年氏有的是办法让他完美消失,但事实是,他只是不被喜爱,并没有受到任何伤害。
南宫御瞪了南宫珩一眼:“胡说八道什么?”
“不说了。”南宫珩摇头,“把晚晚还给我,我们要回家。”
“你可以走,孩子留下!”南宫御才稀罕了一会儿,怎么舍得分开?
于是,等南宫珩和叶翎带着两个娃出宫的时候,天都已经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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