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幼稚?”话落觉得自己也挺幼稚的。一本而已,南宫珩是客人,且已拿在手中,他又说不可以,不过是想看看南宫珩如何应对。
“我可以拜你爷爷为师学医术吗?”南宫珩非常直接。
司徒瑄这下愣住,“你可知道有多少人想拜我爷爷为师?能从街头排到街尾。”
因为某些事,当今家主司徒岳必然看司徒焱不顺眼,没动司徒焱的主要原因就是司徒焱的实力无可替代。
“所以你爷爷有徒弟吗?”南宫珩问。
司徒瑄摇头,“曾经有过一个,因为心术不正被逐出师门了。”
司徒焱从小教导司徒瑄,学医先学德,德行不好的人实力越高,越容易变成祸害。
“那街头到街尾想拜师的人都没被师父看上,应是天意他该收我为徒。”南宫珩唇角挂着一抹戏谑,连师父都叫上了。
司徒瑄倒不觉得南宫珩自作多情,事实上他心中一动,竟觉得南宫珩说的有道理。这崇明城里都有些什么人,他们祖孙很清楚,司徒焱这把年纪都没找到一个合心意的徒弟,也的确是心中遗憾。
反正在司徒瑄看来,南宫珩给司徒焱做徒弟,真的很不错。虽然南宫珩已成年,司徒瑄默认他没有医术基础,但他觉得不重要。足够聪明的人,这些都不是问题。
许是司徒瑄被自己过去几年的矫情给刺激了,幡然醒悟后,比曾经更加果断,带着南宫珩就找司徒焱拜师去了。
“你……”司徒焱有些犹豫,“原先学过医术吗?”
“不知道。”南宫珩摇头。
“那你为何要学医术?”司徒焱又问。
南宫珩回答:“其实我想学的是毒术,不然总被人下毒,这日子没法儿过了。”
司徒瑄忍不住吐槽,“我看你过得挺乐呵的。”
“我想要小叶子,不是老叶子。”南宫珩幽幽地说。
司徒瑄轻咳,“你岳父听见该伤心了。”
“不可能,因为老叶更嫌弃我,他也想要小叶子。”南宫珩说。
谁家互相嫌弃的翁婿是那种超越亲父子的状态?反正司徒瑄没见过。
“你不想行医救人?”司徒焱试图把话题转回正经路子上,怎么感觉一碰上南宫珩,三句话必然跑偏到怪的地方。司徒焱在考虑收徒的事,这不是小事。
南宫珩目光坦然,“若将医者作为职业,来赚钱或博名声,只要不亏心好好做,我觉得天经地义,谁也不能喝西北风不是?若本身实力够,财力足,不在乎钱和名声,就想做个高尚的人,行善积德,不求回报,那值得敬佩。一身医术不想救人,我认为也无可厚非,毕竟谁也不欠谁。但师父你问我这个失忆中毒丢了媳妇只能依靠盲人岳父的可怜人想不想行医救人,我觉得,我还是先救救我自己再说。”
司徒焱闻言,沉默下来。
司徒瑄叹气,“爷爷,其实小花说的很有道理。”
司徒焱目光幽深地看着南宫珩,“我原以为,你会顺着我的话,表态学会医术要救死扶伤。”
南宫珩笑,“我只是说实话。”
“你的实话没有错,很多道理,我也是活到这个年纪,经历许多事才能领悟。许是见过太多伪君子,倒觉得你怪,其实你只是很真。”司徒焱感叹。
南宫珩躬身行大礼,“师父在上,请受徒儿一拜。”
“我不值得你跪下吗?”司徒焱忍不住笑了。今日才认识,且底细全不知,但他觉得司徒瑄没错,南宫珩便是个大麻烦,也不会真的给他们带来麻烦,若错过这个徒儿,他倒是会遗憾。
南宫珩闻言就跪下,笑着说:“不知道咱们这边拜师的规矩,若是不用跪,那我岂不是亏了?师父在上,再受徒儿一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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