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却因为我当年的一时心软,给蓁儿,给你们带来了无穷无尽的麻烦……说到底,都是我的错……”
叶翎看着祁逊,神色淡淡,听到脚步声在门口响起,叶缨回来了。
“爹娘都记得他们相遇前后的事。”叶缨说,“娘说,当年她跟随大舅舅来到这片土地,一切做主的都是大舅舅,他们会路过正在打仗的边城也是大舅舅安排的,虽然当时很多地方没有战乱,更加安全。在娘遇见爹的前两日,大舅舅曾离开过一段时间,说是去打探消息,跟爹说的他受伤中毒的时间,正好可以对得上。”
以前这些事,看起来都没什么不正常的,但如今看来,处处都充满被设计的痕迹。
叶晟和宁蓁这么多年一直怀念的美好相遇,其实不过是某人处心积虑设下的一个局。
叶翎看着面色灰败的祁逊,神色淡淡地问:“外公,不再解释一下吗?您老说,我爹娘的相遇是我姑姑的父亲设计的,那他应该有操控人的本事吧?正好让大舅舅选择去了战乱的边城,正好让我爹中毒的时候大舅舅没在我娘身边。或者,外公可以说大舅舅早就被我姑姑的父亲用转生蛊换了芯子,成了他安插在你身边的细作?而外公你单纯善良,不懂人心险恶,从头到尾都没有发现儿子换了人?这真是个不错的思路,值得外公再好好发挥一番。”
“至于外公先前说的,你若是我姑姑口中那种人,早就对端木尹低头,跟他合作,获得自由了。这一句辩解,其实不成立。”
“你是绝对不敢对端木尹说出真相的,因为你要的是蛊王体,但端木尹从头到尾,最想要的只是我娘。你们的利益从来都不一致,这一点你很清楚。若是让他知道,所有的事情,都是你蓄意设计的,你并非出于疼爱女儿保护女儿,也并非是尊重我娘的意愿,只是为了一己私欲,才拆散他跟我娘,你猜,他会不会把你剁成肉泥?”
祁逊缓缓地睁开眼睛,眼角泪痕未干,但眸中已无一丝温度,看了华藜一眼后,张口缓缓地说:“如果不是这个不速之客,我已经赢了。不过,还有一件事,你们都不知道,事关我那蛊王体外孙的生死。”
叶缨面色一沉,“说清楚!”
“蛊王体,逆天血脉,定是早夭的命数,你们该不会以为,他能安安稳稳地活着长大吧?”祁逊唇角微勾,那一抹笑,残忍,冷血,还带着一丝讥讽,“小家伙们,不要以为有三分聪明,便能掌控全局。这一局的执棋人,是我!我,还没有输!”
华藜声音冰寒,“老不死的,你终于露出真面目了!别在这里虚张声势,有话直说!”
“看来你爹死得很快,没来得及告诉你另外一件事,否则你刚刚就提了。当年除了孩子之外,他还给了我一样宝贝。”祁逊声音阴测测的,“蛊王体源自华氏蛊族,到叶晟时,已是历经数代人心血,用天灵地宝,择纯阴之女所生的血脉最精纯之人。但在那之前,华氏一族已养出过蛊王体,但尚未用蛊王血养出不受限的转生蛊,蛊王体便夭折了,最大,不会超过十五岁。”
华藜皱眉,“我自小也被送走,并不在华家长大,见到我爹时,他就快死了,但你所说的事,我有所耳闻。但这并不代表叶缨的孩子也会那样!”
“他再幸运,活得过十五,你们敢赌他一定能活过二十吗?你们敢赌,他不会成为众矢之的,引得天下祸乱吗?你们真以为,敌人都被解决掉,就剩一个端木尹了?太天真了!哈哈哈哈!”祁逊冷笑连连,眸光邪佞,“华藜!当年你爹交给我的宝贝,是华氏一族一直存在的一脉秘密反蛊术的叛徒,几代人殚精竭虑所找出的解除蛊王体的药方!你爹担心他的后代会生出蛊王体,所以同时将那至宝交到我手中!当时华家大乱,那一脉叛徒暴露,早已死绝!当今世上,只有我知道药方在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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