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再看那个小册子,依旧觉得回忆满满。
“等把人都解决了,小叶子你想做什么?”南宫珩笑着问。
“我想……”叶翎看着窗外天幕中的一轮明月,眸光灿然,“我想找一个深山老林,咱们一起动手砍木头盖个房子,清早爬山去看日出,傍晚看日落,夜里还可以看星星,白天没事的时候你做做木工活,我绣绣花,是不是很有趣?”
南宫珩笑了,“小叶子你什么时候喜欢绣花了?我怎么不知道。”
“你是个厉害的木匠,我觉得我应该做个厉害的绣娘,这样才更般配,你觉得呢?”叶翎半开玩笑地问。
南宫珩煞有介事地点头,“很有道理。不过,不带孩子吗?”
“带孩子干嘛?让她天天气我吗?”叶翎摇头,“不仅不带她,咱们还可以再生一个。”
“晚晚听见该哭了。”南宫珩笑着说。
叶翎眨眨眼,“若是她哭了,那就勉为其难带着吧,让她去给我们捡柴烧火洗衣服,不然不给她吃饭。”
南宫珩轻咳,“小叶子你确定不是想让晚晚哭给你看?”
叶翎一本正经地摇头,“我不是,我没有,你不要乱说。”
南宫珩把叶翎打横抱起来往床边走去,“这些日子也没怎么休息,好好睡一觉,其他的事,明日起来再说。”
此时,西漠河畔一个寂静的小村庄里,大部分村民都已进入梦乡,村尾一家传出几声狗吠,而后归于平静。
端木彦把被他一剑劈成两半的狗踢到一旁,进了门,就见柳莺缓缓地摘掉身上的斗篷和面具,露出雪白的头发和苍老的面庞。
端木彦五官像柳莺更多些,因此原先没有人认为他是端木尹的亲生儿子,面相上不明显。而柳莺曾经作为圣岛国师之女,出现在人前的时候,要么蒙着面纱,要么戴着面具,见过她真容的人极少。
事实上,柳莺如今不过四十出头,跟宁蓁同样的年纪,看起来却像个耄耋老妪。
柳莺脖子上有一道长长的伤疤,是当年被端木尹割喉所致,没要了她的命,却导致她声带严重受损。多年里她甚至发不出声音,只能当个哑巴,后来好转一些,如今说话依旧不利索,最多三个字就要停顿一下。
端木尹自然比柳莺更凄惨。被砍掉的手脚无法恢复,脸上的贱字伤口依旧在流血,身上其他地方的伤口,也都再次裂开,他能清晰地感受到自己生命正在流逝,却再无任何退路。
灭顶的恐惧,已将端木尹吞噬,他再也不复曾经的冷静高傲嚣张,甚至开始哀求柳莺放他一条生路。
“莺莺,都是我的错,求求你饶了我,看在阿彦的面子上饶了我,余生我一定好好待你,一定弥补你!”端木尹说着说着,泪流满面。
柳莺抬手,摸了一下自己脸上的皱纹,又看了看自己枯瘦如柴的手,缓缓地笑了起来,“弥补?你拿,什么,弥补?你能,让我爹,活过来?你能,让我,变得,年轻吗?”
端木尹双目凸出,“我能!”
柳莺眸光一厉,狠狠地扼住了端木尹的脖子,“事到,如今,你还想,骗我?你以为,我还会,相信你?”
端木尹很快感觉呼吸困难,出气多进气少了。
柳莺猛然甩开端木尹,他重重地咳嗽,蜷缩成一团,满脸都是血。
“娘,他说的,未必是假的。”端木彦扶住柳莺,让她坐下。
柳莺握住端木彦的手,“你说什么?”
端木彦坐在柳莺身旁,看了一眼凄凄惨惨的端木尹,面无表情地说:“娘想要变得年轻,未必不可能。”
“你是说,转生蛊?”柳莺眸光一凝。
端木彦点头,“是,蛊王体已现世,若是真能养出不受限制的转生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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